红珠哼了一声躲开了,再不睬她,转而往里头去。
红珠点点头,心想方才吵成那样,他不来安抚他们一番也不成。她在院子里张望了一下堂屋里的景象,却见世人都散了,朱碧云不在,姜氏也不在,也不知是不是被朱妍梅给劝妥了。红珠便放下心来,毕竟没闹出来个彻夜跪求的事。
朱紫兰被她这一句气的不可,抓起中间的绣活篓子就来扔她。
朱碧云坐在床上发楞,头发还狼藉着,底子充公拾过。红珠叫了她一声,朱碧云只呆呆对她竭力扯了个笑容。
朱紫兰气过了,在一边见着这景象,咬着牙,神采有些庞大不明,“……真真是姐妹情深。”
倒是朱伯修先开口了,他伤了腿,行动间不好使力,便一手撑了根竹拐,这么立在门口倒是站的直挺挺的。他看向李氏说:“三婶,先前我病了,描述不好,大夫说闭门养着,返来几日都没见着人。”
她这话是不好听,但多少有些怒其不争的意义。朱碧云缓慢地看了朱紫兰一眼,唇瓣动了动,到底没说甚么。
一旁红珠听了他这不咸不淡不似解释也不似赔情的话,内心不过是笑笑罢了,莫非还能揪着人问为甚么他伤着了要瞒着他们程家几个躲在房里头么。
红珠烦心她缠上来,便随便应了,“姑姑说的是。”说罢一想,到底还是忍不住刺一句,“姑姑若真不管,那还是回赵家吧。”
朱紫兰冷哼。
红珠内心不舒畅,细着打量了下她脸上的伤,放下伤药先去给她打水了。返来和顺地用手绢给她悄悄擦了脸,又拿了伤药谨慎翼翼地给她上药。
红珠内心揣摩一番她方才的话,只紧急的怕还是阿谁“揭短”二字吧。迩来朱家生了很多事,他们程家这就要搬了,如果传出甚么闲话来,朱家在这城南就不好安身了。
朱妍梅便笑了,“我是个出嫁女,这朱家的事我是不好管的。只我想着,一家亲戚反面乐搀扶,哪有斗得乌眼鸡似的,尽想着揭短辩论呢?”
红珠也来不及深想程文涵的话,就起来去开门,又问:“谁啊?”
红珠闻言又好气又好笑,手里的上药一塞给她,气道:“那你这mm好生服侍姐姐!”
朱碧云沉默不语,微抬着头共同着,眼中带着一丝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