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府上的兰郎君。”
“哈哈哈!你们这群蠢货,还想拦老子?小爷我不与你们玩了!”
那卞大娘子梳妇人发髻,明显已嫁人了。如果端庄姨娘,不至于如此讳饰。老爷们的外室,亦不会呈现在此。
“这是谢府八娘子。”
她又缓缓垂下眸子,行万福道:
“亭下是我家兰郎君,听闻谢小娘子在此,想要来见个礼。不知小娘子,可愿赏个脸?”
“小郎君莫探听了,还是快些回吧!”
方至谢菱跟前,景纹赔笑道:
谢菱拍拍她的手,只笑道:
提起赵廷兰,景纹只无法感喟:
他说罢,也不上船,只大笑地走开。
“不知这春联与匾额,是出自何人之手?”
景纹瞥他一眼,笑道:
“景纹姐姐,”赵廷兰卖乖道,“见着姐姐在此,知你服侍婆婆辛苦,特来问安!”
赵廷兰深作一揖,又拉着景纹低声问:
见此景象,谢菱忍不住掩面一笑,哪有这般恶棍之人!
看她神情,谢菱已猜出几分,只怕不是甚么光彩身份。
“是八娘子。”
他挑眉一笑,正要上去,却被景纹拦个正着。
景纹正要去,只回身一笑:
船娘只蹙眉点头:
“不是甚么小娘子。我另有事,便告别了。”
谢菱亦回礼:
她微微点头,只低着头,也不说话,像是没见着谢菱。
谢菱只不知所措地望着景纹。这鲁国公府的怪事,也太多了些!
“瞧着,不像是七娘子?”
船娘有些难堪,一面劝道:
“小娘子别怕,我这就去拦他。”
“兰郎君那里去?”景纹正色道。
“姐姐春安。敢问姐姐,是国公府的哪位小娘子?”
卞大娘子闻声转头,见她杏眼细眉,檀口轻点,只是面似含愁,倒显出别样的窈窕来。
景纹转头看了一眼谢菱,低声道:
谢菱有些不解。见她衣裙气度,应是鲁国公府的小娘子了。不过听景纹言语,她仿佛不姓赵,莫不是国公府的亲戚么?
她有些猎奇,只问:
卞大娘子猛抬开端,直直看着谢菱。竟是谢府之人!那五郎可来了?应是恨她的吧。
“我本身荡畴昔!”
谢菱忙转回脸,双手握拳,掌心已然有些出汗。方才的行动,不消猜也知是赵廷兰了。
两旁阴刻一副联子。
景纹神采闪躲,欲语不语。该如何同谢菱讲呢,说自家小郎君未娶妻先纳妾?非论放在那边,也是不面子的事。
谢菱饶有兴味地核阅这幅联子,虽写槐花形状,细读下来,却觉出些深意。特别那句“尘凡染蕊唯需白”,很有一莳花花天下,天下归一的气度。
忽听不远处似有人声,有些喧华。谢菱昂首望去,因花叶遮挡,只模糊见着人影。
他指着她们道:
赵廷兰不是在汴都城长大的么?自奶名声便不好,这也是众所周知的。
那船娘慌了神,忙拖住船橹不让他走,四周的船娘也都来帮手。她们皆知他不会渡船,亦不熟水性,真出个好歹,谁也担负不起!
“回府?”谢菱有些不明白。
景纹早推测她是这般反应,遂解释道:
谢菱点点头,不想这座小亭,竟有这般渊源。
卞大娘子久不言语,景纹觉着非常失礼,遂向她道:
“知己知彼。”
景纹见此,只安抚道:
卞大娘子愣了愣,有些晃神,只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