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吃的、玩的早摆满了。行人落拓安闲,娘子郎君们打扮皆细心打扮,或是往庙会去,或是随便入家酒坊饭庄。
三人皆笑起来。五郎看着绍玉,讽刺道:
一人打量着谢蓼,只笑道:
那人一时不知所措,却也不在乎,只笑道:
七娘只窃窃地偷瞧,心中另有些怕。
七娘不觉得意,只道:
“谁盼你来?”卞苍轩眉看他,兰花指儿挽个花儿叉在腰间,“那是我姐姐!连日不来,看她不恼你!”
七娘只躲在绍玉身后,她虽是爱闹,却也少见男人,见着那浪荡做派,多少有些害怕。
卞苍猛的一惊,直往五郎身上捶:
此处早已满客,热烈得紧,却见卞二娘子卞苍在门边。
她问向五郎:
“见你盼着便来了!”五郎戏道。
“那是甚么人?这般无礼!”
“果然风趣!我要我要!”
说着便要伸手拉七娘。绍玉一把打下他的手,厉声道:
那几个熟悉的小郎君见着,乍然一惊,汴梁城中何时出了如许的人物?
不待五郎接话,她瞧见绍玉,忙作万福问好:
“朋友!平白地恐吓人!怎的恁早来?”
三人一起上吃这买那,才用过酒糟丸子,又想着芙蓉糕儿。刚转过街,又买了玛瑙珠花、珊瑚臂钏、碧玉绦儿、鲁班锁儿。
三人便随她进了坠花楼。只见雕栏玉砌,帏帐漫垂,时花拥簇,裙带穿行。
只是手里捧着精美铜炉,更加显出娇贵气来。
恰见着,便是一副常问迹花街柳巷的浪荡子模样。
“我瞧着七娘这架式,那里还到得相国寺?不若往潘楼街去,拣些精美物件,差人送回府里,晚些时候去听卞大娘子的新曲,罢了邀她同观花灯去?前些日子卞二娘子病下,想来现在也好了,一并瞧她去!”
五郎见着不当,只陪笑作揖道:
“这会子神情!方才谁躲在三郎身后,大气也不敢喘?”五郎学着七娘的模样,躲在绍玉身后。
另有金瓯玉箸,杯盘摇摆琳琅,叮叮入耳,颇似吹打。更有笑语轻巧,胭脂眉黛成群,步摇飘飞,弓足委宛。嬉笑怒骂掷百万,一眸娇嗔值令媛。
“这也无妨,只在前头簇锦坊买一身现成的便是。”绍玉道,“他家原也给宫里制衣的,衣料花腔皆是时髦模样,想来也入得你谢家娘子的眼。”
而七娘一行三人却在贩子玩得不亦乐乎。
“也怨不得人家!七娘一副小郎君打扮,人家自和她称兄道弟!”
“你收敛着些!甚么好东西没见过,偏在街上丢人!”
“这话我附和!”绍玉提着东西向七娘道,“七娘你看,阿谁糖人眯着眼指着人乐,也风趣得紧,我买给你可好?”
“收起你那些做派!”
“王郎也在!快些出去,出去!”
只见她着青缎袄子,菱花暗纹裙;学着前朝女儿模样,在眉间贴了金箔花钿,颇觉美丽。
“那里来个粉面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