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诜抬眼看他,只道:
“远的不说,倒是二郎君……”周夫人笑起来,“大嫂在此,本不该我多嘴的。只是与二郎同龄的小郎君,皆妻与子俱全,可二郎……”
朱夫人忙唤了金玲来:
五郎一时不语。
女扮男装,元夜醉酒,私闯太学,样样皆能编排挤花来。可朱夫人不是一样疼,一样爱么?
“夫民气中既已有人选,门外那些媒人,是作给为夫看的么?”
“倒是蔡太师家的三娘子,端庄暖和,颇得古时淑女之风。”
朱夫人正与谢诜用饭,见着五郎闯出去,实在一惊。
“媳妇听闻,迩来,五郎与何小娘子颇是靠近,隔三差五地遇着,也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缘分使然。”
五郎不是硬碰硬的人,此处行不通,他自有别的体例。
“五郎常日混闹惹事的,不想竟自有主张!这个何小娘子家源那边?”
周夫人正待劝说,却见朱夫人抢道:
到时真闹起来,也不知老夫人是护着孙儿,还是由着朱夫人,求个官官相护,门当户对。
老夫人闻此亦笑道:
“二郎这孩子,主张大呢!”
而周夫人这头,却显得悠然很多。
“我不肯结婚,你们别瞎筹措!”
朱夫人道:
“你说的不错,家中长年没有丧事,不免见着倒霉。”
他遂行一揖,便告别而去。
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老夫人忽来的言语,倒叫人不知所措。
周夫人又笑起来,仿佛已有丧事:
周夫人笑笑不语,只让钱氏稍安勿躁。听老夫人的意义,仿佛已有不满。
老夫人撑起家子,只道:
虽说因着筹划顾姨娘的丧事,朱夫人****,可本日一见,周夫民气中蓦地来了底气。
周夫人笑了笑。看来,仪鸾宗姬与二郎之事,朱夫人公然知情。至于老夫人,虽不至太清楚,也应见得些端倪。
朱夫人回到天井,心中有些不安。
这些日子她深居闺卧,想着复权,哪故意力管五郎他们?还当七娘去了太学,五郎便跟着循分些。谁知,他竟还是惹些事!
二人看向老夫人,见她有些倦意,遂齐声道:
听闻谢府成心为小郎君筹措婚事,媒人们皆排着队地要来讲亲。
金玲点点头:
“不过是小孩子们闹着玩,弟妹也太当真了些。”
老夫人点头,瞧着非常对劲的模样。
“哼!”谢诜瞪着五郎,“没用的败家东西!此事家中自有主张,你先归去!”
上回山贼的事,累及七娘,此番又提及五郎的婚事。想来,五郎现在与何小娘子要好,对于朱夫人的安排,必多有不平。
“这等身份,如何配得上咱家五郎?我初时还奇特,学士府的小娘子,怎会长日不安于闺中?原是她生母早逝,疏于教养。到底,这不是书香之家的礼数。”
朱夫人与周夫人面面相觑,不知老夫人所言何意。
她又道:
“此话怎讲?”老夫人满脸疑问。
朱夫人隐有不安,又看向周夫人,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