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善拾起菩提手链,戴在手腕上,答复道:“妙善从小便发愤摆渡世人,遁入佛门之余得偿所愿,现在虽已走出佛门,但不会健忘初心。”
周星星站起来,抢话道:“佛祖莫要对妙善灌迷汤,没用的。妙善与弟子在床榻上颠末五个不眠之夜的机锋辩禅以后,已经深切地贯穿到此生当代活着的真谛,那便是跟弟子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再生一堆小观音与小和尚,最后呕心沥血地把孩儿们培养成为佛祖的交班人!至于我二人成佛这类小事,来世再说了!”
如来伸脱手掌,念了一声佛号,一方手绢便从周星星怀里飞向空中,又缓缓落在如来掌心上。如来双手合十,念了一番佛咒后,两掌间便有一缕清烟溜出,清烟垂垂恍惚,直至消逝。跟动手绢从掌间裂缝飘但是落,如来开口道:“三藏的法力还不敷强,连一方仙绢也封印不牢,乃至仙绢从惊天身上偷听到了佛门的很多奥机密事,又趁着惊天半夜熟睡之际,偷偷地返回天界禀报王母。现在仙绢的仙气已被本座逼走,变成了浅显的手绢。是以,惊天大可放心肠畅所欲言,说一说有何好体例可让本座撤销惩办观世音的动机。”
如来压下满腔肝火,恨道:“惊天两面三刀,既皈依佛门,又投玄门,观世音嫁狗随狗,遁出佛门又入道观。不丢脸出,你二人王八乌龟对上眼乃一丘之貉,试问,教本座如何信赖你二人?若你二人西去西方一去不回,人生地不熟的,教本座上哪找你二人,找不着人,又教本座如何利用如来神掌将你二人挫骨扬灰?”
如来冷哼道:“不想成佛的弟子,便不是好弟子,不是好弟子,又怎会经心极力地去西方布道?是以,你仍可代言玄门去西方布道,但观世音却要跟从本座回灵山领罪!”
周星星拾起未曾离身半刻的星月映河图手绢,来不及感慨他和妙善的内室私私语被毫无保存地泄漏给王母娘娘,便疾疾说道:“佛祖若不信赖弟子故意去西方弘扬佛法,大可让妙善取而代之!对于妙善而言,这不失为将功补过的好机遇,弟子信赖她会经心极力而为!你会么,妙善?”
如来正色道:“但观世音却不该跟西去西方布道的佛门弟子产生含混干系!乃至让佛教无以委派可堪重用的弟子前去西方,从而生生地粉碎了佛教的千年大计。按佛门戒律以及佛教为此形成的丧失,本座将观世音贬入九幽之下亦不为过!”
周星星泄气道:“猴子有个万把年的修为和各式法力已够放肆,想不到竟不及佛祖的一分,我天生天赋,即便是修炼三生三世也难以望佛祖项背。罢了,罢了!到头来解铃还须系铃人,今后弟子一心一意庇护妙善去西方布道,遂了佛祖的心机。为防弟子有个三长两短,护不了妙善的全面,坏了佛祖的千年大计,说不得弟子得跟佛祖索要几件宝贝来护身!不知一贯慷慨解囊的佛祖意下如何?”
初夏的夜晚略微热,周星星躺在炕铺上,望着栋梁,听着猪八戒震瓦的打鼾声,想着混乱无章的苦衷,脑海里不时呈现春十七娘勾人灵魂的眼神,挥之不去。咚咚,房门传来拍门声,被吵醒的孙悟空用手一指,门闩被拉开。半夜扰梦者是寺内的执事,宣称佛祖显灵,金像开口说话,点名周星星前去参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