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真是恋慕法师，”麹文泰感慨地说道，“身处世外，便如清风明月普通，无烦无恼，无挂无牵。哪像弟子这般，每天凌晨一起来，就是一大堆烦恼的事情！”
听了这些，统法师顿时呆住了。西域风行的是小乘佛教，像《法集经》、《风雅广宝箧经》如许的大乘典范，和尚们是很少读的。但他晓得，这些经籍是存在的。
麴文泰尚未答话，太妃已接上了口：“如果如许，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嗯，文泰啊，你看是不是再过上几天，等法师的身材大安了才好安排呢？”
“善男人，见我者，名为戏论，此非菩提；阔别我见，无有戏论，名为菩提。
“阿弥陀佛，”玄奘合掌道，“弟子恰是玄奘，拜见国统国法师。”
见她如此，年纪稍大些的乌姆王妃不屑地撇了撇嘴。
说罢，扭头看着玄奘。
“而在《风雅广宝箧经》里，文殊菩萨也曾对佛陀的弟子须菩提开示说：比方陶家，以一种泥，造各种器。一火所熟，或作油器苏器蜜器，或盛不净。然是泥性，无有不同；火然亦尔，无有不同，如是如是，大德须菩提！于一法性一如一实际，随其业行，器有不同。苏油器者，喻声闻缘觉；彼蜜器者，喻诸菩萨；不净器，喻小凡夫。”
“弟子玄奘见过大师，”玄奘恭敬作礼道，“弟子年青识浅，还望大师多多指教。”
玄奘答复说：“有。《法集经》中，一名奋迅慧菩萨问无所发菩萨，甚么是菩提？无所发菩萨说：
目睹氛围有些僵，玄奘不由摇了点头。
麹文泰伴随玄奘来到寺中，一名花甲之龄的老衲站到庙门前驱逐。
此番解释浅显易懂，就连方才坐下的女眷们也都听明白了，大师几次点头。
玄奘惊奇地转头，却见一名白发童颜的老衲自门内走出。看年纪，已有八十岁高低。
“我也要拜大师为师，”纭姝拉住父王的手，撒娇地说道，“父王，让纭姝同两位哥哥一起受菩萨戒吧！”
却听太妃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只可惜，我们这些宫中女子，不能前去宁戎寺道场听经，见不到大师讲经的风采了。”
“善男人，着我所者，名为戏论此非菩提；阔别我所，无有戏论，名为菩提。
“烦恼与菩提的赋性毫无二致，”玄奘接着说道，“迷于事理则成烦恼，悟于事理就化为菩提。”
麹文泰忍不住问道：“奘师方才所诵的这段《宝箧经》，经义是甚么？”
“多谢大王。”玄奘合掌道。
想到这里，玄奘合掌道：“大王，玄奘觉得，只要大王崇拜佛法，天然会使民气向善，使杀戳越来越少。至于百姓饮食之事，还是顺其天然的好。”
这时有人供上斋来，麴文泰便请玄奘共进早餐。
“如何？”龟兹王妃阿依那面露对劲之色，“我早看出来了！早跟你们说过，这位大唐来的法师不是凡人，不能小觑了他，你们还不信呢！”
但是他们还没欢畅一会儿，就听玄奘话锋一转，道：“说到菩萨戒，公主方才所言非虚，此戒乃是大乘律仪，二位王子若受此戒，就当顺从大乘佛教之法，戒食众生之肉。”
“悭、嫉、破戒、嗔恨、懒惰、狼藉、愚痴、无智，戏论，此非菩提；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聪明，无戏论者，名为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