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皈依师是皈依师,授戒师是授戒师,”公主振振有词地说道,“你们不是要从玄奘法师受菩萨戒了吗?我但是传闻,菩萨戒是大乘戒律,是要断肉的。”
玄奘尚未答话,公主纭姝在一旁不欢畅地说道:“怎会心生恶感?那些肉食我早就吃腻了。”
说罢,一个媚眼朝法师抛了出去。
说罢,扭头看着玄奘。
“天哪!我明天如何没发觉,他竟然如此漂亮!”
“嗯……也好。”麹文泰点头道。
这时太妃也已从惊诧中复苏过来,欢畅地说道:“不愧是大唐来的高僧,穿上这件僧衣,活脱脱就是佛陀转世啊!”
听了这番话,麴文泰竟似如有所悟。
目睹氛围有些僵,玄奘不由摇了点头。
玄奘惊奇地转头,却见一名白发童颜的老衲自门内走出。看年纪,已有八十岁高低。
看来这高昌国虽有很多处所与汉地相通,却也有着西域处所特性,饮食时男女共座,涓滴不知避讳,这也罢了,拜师受戒竟然也一窝蜂,不但不分男女,连辈分也不晓得排排。
“法师不必多礼,”统法师淡淡地说道,“刚才听法师所言,烦恼与菩提并无二致,那么学佛之人也就不必修惑断惑了。”
“法师说那里话来?”麹文泰道,“就算是把全部高昌国最好的食品都拿来扶养大师,也不为过啊。”
“那里那里,”高昌王宽和地笑笑,“大师乃龙天师表,文泰只是一介凡夫,怎敢劳动大师?只是,本日有大唐法师至此,聪明博识,讲授经论,实令文泰茅塞顿开!大师莫非也不想见见吗?”
“弟子玄奘见过大师,”玄奘恭敬作礼道,“弟子年青识浅,还望大师多多指教。”
玄奘感觉难堪极了,恰好一时还找不出好的回绝来由。
“阿弥陀佛,”玄奘合掌道,“弟子恰是玄奘,拜见国统国法师。”
麴文泰哈哈大笑,道:“大师真是威仪不凡哪!安息得可好吗?”
想到这里,玄奘合掌道:“大王,玄奘觉得,只要大王崇拜佛法,天然会使民气向善,使杀戳越来越少。至于百姓饮食之事,还是顺其天然的好。”
“邪见、恶觉观、恶愿,名为戏论,此非菩提;空、无相、无愿,无戏论法,名为菩提。
“啊?!”两位王子当时就傻了眼。
“随顺老病死者,名为戏论,此非菩提;不随顺老病死,沉寂无戏论,名为菩提。
“这位是彖法师,”麹文泰向玄奘先容道,“暮年曾经留学长安,善知法相,乃是我高昌国中可贵的高僧。”
“法师不必焦急,”麴文泰摆手道,“且先用斋。斋罢,文泰自当亲身带路,带法师前去宁戎寺。”
“善男人,见我者,名为戏论,此非菩提;阔别我见,无有戏论,名为菩提。
“善男人,着我所者,名为戏论此非菩提;阔别我所,无有戏论,名为菩提。
麹文泰朝他的家属们点了点头,又将目光转向三位法师。提及来,这些法师之间的争辩,即便是常读佛经的国王也不甚明白,女人们就更是云里雾里了,但她们却都听得津津有味。
此番解释浅显易懂,就连方才坐下的女眷们也都听明白了,大师几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