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彖法师忙行礼道,“那是大王的谬赞,老衲如何敢当?早就听闻奘法师在凉州讲经说法,万人空巷,盛况空前!本日得见,公然是灵根深具,名不虚传啊。”
她把脸转向了身后的几个王妃。
但是他们还没欢畅一会儿,就听玄奘话锋一转,道:“说到菩萨戒,公主方才所言非虚,此戒乃是大乘律仪,二位王子若受此戒,就当顺从大乘佛教之法,戒食众生之肉。”
“是啊,”宇文王妃也接口道,“此真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大师就穿戴这件僧衣登上法坛,哪怕就是坐着不动,也管束统统的人都不能不打心眼里爱护!”
“我也要拜大师为师,”纭姝拉住父王的手,撒娇地说道,“父王,让纭姝同两位哥哥一起受菩萨戒吧!”
“大王千万不成!”统法师从速说道,“逼迫只会令人对佛法心生恶感,只怕大唐法师也不能同意吧?”
“王儿来的恰好,”麹文泰对玄奘说道,“城西的宁戎寺乃是皇家道场,极具寂静气象,法师就在那边为两个皇儿授戒吧。”
麴文泰尚未答话,太妃已接上了口:“如果如许,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嗯,文泰啊,你看是不是再过上几天,等法师的身材大安了才好安排呢?”
言语当中非常遗憾。
看来这高昌国虽有很多处所与汉地相通,却也有着西域处所特性,饮食时男女共座,涓滴不知避讳,这也罢了,拜师受戒竟然也一窝蜂,不但不分男女,连辈分也不晓得排排。
两位王子听了这话,全都笑逐颜开。
说到这里,玄奘悄悄地看着面前这位与佛有缘的君王:“大王如果真能明白烦恼与菩提不二如一的事理,便能够更主动的勇气来面对人生,用更腐败的灵思来接受烦恼。真正体验到最净、真我、灵药、常住的无上菩提。”
高昌王哈哈大笑:“我看二位大师都不必过谦了,我们一起坐下来,听奘法师讲讲这一起上产生的趣事如何?本王想,这些故事定然别致至极、惊险至极啊!”
“实在也无甚别致惊险之处,”玄奘平和地说道,“这一起之上,端赖佛陀与菩萨的加被,众位僧俗同修的互助,玄奘才得以顺利走到这里。”
“随顺老病死者,名为戏论,此非菩提;不随顺老病死,沉寂无戏论,名为菩提。
“而在《风雅广宝箧经》里,文殊菩萨也曾对佛陀的弟子须菩提开示说:比方陶家,以一种泥,造各种器。一火所熟,或作油器苏器蜜器,或盛不净。然是泥性,无有不同;火然亦尔,无有不同,如是如是,大德须菩提!于一法性一如一实际,随其业行,器有不同。苏油器者,喻声闻缘觉;彼蜜器者,喻诸菩萨;不净器,喻小凡夫。”
“啊?!”两位王子当时就傻了眼。
“就算能去,那《仁王经》我们也是没多大兴趣听的,”宇文王妃笑着走向高昌王,要求道,“大王,您看可否请法师在宫中专门为我们这些女眷讲上一部经呢?”
“法师不必多礼,”统法师淡淡地说道,“刚才听法师所言,烦恼与菩提并无二致,那么学佛之人也就不必修惑断惑了。”
“菩萨戒,”麹智湛对劲地说道,“玄奘大师方才收了我们两个做弟子。”
“好啊好啊!”年青的阿依那王妃鼓掌道,“阿依那比来也正想吃些平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