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这里还是佛教史上两位最巨大的贤人――无著和世亲的故里,是瑜伽宗的发源地。
“为甚么?”
“这里早已不是甚么伽蓝了,”那婆罗门笑道,“僧侣们都不知去了何方。再过些日子,耆那教徒们就会来这里清修。”
见这沙门呆立不语,耶尢达回身便分开了,过了一会儿又转返来,递过来一只黑乎乎的木碗,内里有半碗褐色的液体:“喝点石蜜水吧,这是耽摩栗底国出产的石蜜,很甜的。”
这里是佛教的第二圣地,很多大乘佛教的典范在这里出世,佛经中有很多关于佛陀宿世的故事,也都产生在这里。这片地盘上还保存了诸如佛陀化缘时所用衣钵等圣物。
“遗址就在这里,”耶尢达道,“实在这一带十足都应当被称作遗址才对,或者说,全部国度都是圣迹,整座都会都是遗址。”
面前这个年青人,从样貌和装束上看,估计是婆罗门种姓的耆那教徒。
那强盗头子也很冲动,连连叩首道:“法师,我们,此生竟然有缘看到佛影,这实在是太罕见的事情了!这满是因为法师的一片至诚,方能如此。法师,请受我们一拜!”
莫非是我本身给本身设下的桎梏吗?玄奘思忖着,佛教向来不讲甚么“神的旨意”。从神的角度看,我当然不是真正的信奉者,统统正信的佛教徒都不是。
玄奘道:“贫僧想寻觅当年世亲菩萨讲经的处所,仁者可知是哪座伽蓝?”
默立好久,玄奘终究对本身说:还是先去见王吧,或许阿提伐摩和弟子圆觉以及那位来自那揭罗喝国佛顶骨城的领导正在王宫中等着我呢。
玄奘搀起他们道:“你们不必拜我,这也是你们本身的善根和佛性。”
“有啊,当然有,不过很少,”耶尢达一边答复,一边很奇特地看着玄奘,“你为甚么必然要找有和尚的寺院?一个修行者,即便只剩下一小我,也是能够修行的。”
玄奘心中感慨,他晓得这些强盗是遭到了佛光的感化,大乘佛教的教义之一便是普渡众生,佛陀留影于世,只怕也恰是此意,以虚治虚,当真是佛法无边。
玄奘悠长地肃立着,直到面前重新规复到初来时的暗中风景,这才合掌恭敬辞出。
放下木碗,他的心中竟出现一丝苦涩,犍陀逻国的佛法已经式微,如同这个国度普通,不复昔日名胜。
穿过一眼望不到头的露天长廊,踏进幽深暗淡却仍然宏伟的殿堂,玄奘终究发觉,这座寺院里并无和尚,只要一个年青的保护者――高鼻深目,褐色髯毛,面庞白净,身上裹着一袭白衣,看年纪与本身相仿。
玄奘单人独骑,沿喀布尔河谷持续向东南进发,翻越酰罗山,南行五百多里后,便来到了犍陀逻国的都城布色羯逻伐底。
本来如此!玄奘这才明白为甚么迦毕拭王让使臣阿提伐摩将本身送到这里来了,只是不知那阿提伐摩和沙弥圆觉现在那边?
玄奘当即走了出来。
玄奘看着他们的眼睛:“你们真的情愿皈依我佛,今后再也不做劫夺之事了吗?”
“施主是这里的保护人吗?”
“居士说的是,”玄奘叹道,“只是贫僧不远万里来到佛国,就是为了寻觅圣贤,以解开本身心中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