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帕拉木昆刚一起身,就“唉哟”一声跌倒在地,端住了脚踝。
听师父这么一说,道信天然不敢再闹,但心中毕竟是气闷,嘟囔道:“门徒只是想跟他比比兵器嘛,点到为止……”
阿塔罗咧嘴一笑,对劲地说道:“在西域,只传闻有谁不会说话,没传闻有谁不会歌舞的!”
这边的手力和沙弥们也都感觉脸上无光,道缘嘟起了嘴,不再替二师兄说话了。
但道信也有上风,也不知他从那里学来的古怪本领,身材非常柔嫩,左躲右闪,拳头常常从不成知的方向出奇不料地朝对方身上号召,惹得帕拉木昆哇哇大呼。
“师父,我――”道诚见师父干预,一时不知该说甚么才好。
阿塔罗见玄奘行动纯熟地为帕拉木昆正骨、擦药,将伤脚用树枝绢带牢固起来,心中略宽,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法师,他不会有事吧?”
阿塔罗松了一口气,又昂首看了道诚一眼,赞道:“这位小师父的工夫实在是太短长了!”
“法师有所不知。”阿塔罗对劲地说道:“我跟帕拉木昆是同亲,从小就在一块儿玩泥沙长大,当时他的力量,就顶我们好几个!可惜厥后他随他父亲去了飒秣建国。直到客岁他爹归天了,他才又回到阿耆尼。真没想到,这小子,多年不见,块头长这么大!一身的力量更是惊人。此次我出门跑买卖,问他肯不肯跟我走,他说行啊!我就把他带上了。”
玄奘怒道:“道信,你给我停止!”
本来道信见打来打去,也打不痛帕拉木昆,反倒把本身的拳头打得又红又肿,如针刺普通疼痛,心中一急,竟然从身后灌木丛中掰下一根树枝,朝对方的手臂刺去,心想:“你总不至于练到针刺不进吧……”
阿塔罗跳累了,走到玄奘身边,一屁股坐下。篝火烧得正旺,大群大群的火星在面前飞舞着,映红了他们的脸。
道缘大声喝起彩来:“大师兄的工夫好标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