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流采跟在化嗔真君身后与宗主并两位真君见礼,落座后不久,元道真君与五湖真君联袂而至,他们身后跟着来的另有太一宗宗主还虚真君。还虚真君一出去,冲着盈虚真君就没好脸:“我这临门一脚,你有甚么急事不能等,连着十道飞叶传书,你闹甚么玩意儿!”
一行四人出了藏经洞,飞往昆仑山顶,他们到的时候,已有宗主并两位真君列座,盈虚真君见了他们四人便道:“太一宗主还需再等半晌,上玄宗方才已去了传书,贵宗宗主言道有化嗔师弟在便可。”
“陵江道君的手札如何还是写得这么七零八落的……”这位写手札,画风向来清奇,清奇的殷流采以为这位开宗立派的应当叫上玄宗。门口不乖爱睡常常被管事捏面庞的胖胖肉脸小道童她能连着写一礼拜,关于悟道修炼却常是一礼拜也不写一句的。
至于为甚么要写给她看,殷流采一时半会弄不明白,她只是在内心叨叨半天后,迎着两双充满疑问的眼睛将她看到的那十个字复诵一遍:“登仙恐不美,上界非乐土。”
太清宗弟子个个都熟读宗史,史中所录的太清四道君的事迹,更是个个倒背如流,清衍真君也不例外。“陵江道君虽另立宗门,但倒是在昆吾山颠松林中飞升的,传闻暮年四位道君曾商定,得道昆吾,松下升仙。关于陵江道君飞升,太清宗录史也专门录过一段,道是陵江道君外出游历,返来时劫云随身,直接便降落在松林中,并未曾去往藏书阁。不过,陵江道君一念定乾坤如此强大,想来便是未曾去藏书阁,也一样能设法在旧年手札上留字。”
“先请化嗔师叔下来罢。”清衍真君言道。
殷流采猛点头:“不是啊,上面有字啊,清衍师兄,你也看不到吗?”
“是。”
“约莫是因我也修一念定乾坤,且有小成的原因,若无所成,恐怕也看不到。”殷流采从上古返来就想,今后的修道生涯,躺着都能赢,毕竟她面儿大嘛,借四位道君的光,太清宗太一宗可都拿她当宝贝来着。可现在这环境一看,约莫躺着是没法赢了,还是得站起来,设法同大师一起往前走。
像是外出返来,当时已届渡劫飞升的秦安虞在手札上仓促写了一行草率笔迹――登仙恐不美,上界非乐土。
“那便先出去,此事,总归不是在这里能筹议出来的。”
殷流采点头:“不知为甚么只我能看到,但确切是这十个字。”
#莫非很轻易顶吗?#
“史不在经洞书楼,史在昆仑殿**着,现在仍还日日往上记,自不会在经洞书楼。”太清宗录史有专人管着,与凡人的史分歧,太清宗的录史几千万年,到现在也不过一戒子玉符罢了,供在昆仑殿也不占甚么处所。
“界主,清衍师兄,此事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