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前面的马队队从赵耳山方向冲来,进犯流贼的后部,引得他们惊骇欲绝,整只步队不知所措,很多流贼不顾官道南面是池沼地,洼塘地,尽管喊叫着,往那边逃去。
再看另一贼,一样身材成了两断,上半身摔落下去时,他眼中仍然尽是惊骇与不成思议。
倒是杨河连开三枪,以手指扣着板机,大拇指带着击锤持续扳下,缓慢发射,打飞流贼。
倒是杨河虽站着不动,但长刀插在地上,手中强弓,也不时射出凌厉的箭矢。
杨河站在大旗前,流贼逼到两翼后,盾阵竖起,中军大旗也是立起,趴在草丛中的他们都是站起来。
丈三尺高的大旗猎猎声响,缨头号带,上面飘着“睢宁练总杨”的字样。
“杀!”
杨河只是细细的旁观疆场,正面,右翼与右翼。
保护队与哨探队冲向右翼,也即是他统统的战兵都投入了,打到现在,更只能胜,不能败!
流贼攻山步地,左中右,全线溃败。
另有曾有遇等人,一手持旁牌,一手持新安手铳,倒是保持阵形逼去。
他们的崩溃,一样引发右翼流贼的崩溃。
这也是新安庄信息差构成的上风,这期间都用前膛枪,东西方虽有近似掣雷铳一样的后膛枪,但形不陈范围,流贼遇袭时,能够觉得山坡上伏了两排铳兵。
然后杨河号令陈仇敖、曾有遇急带保护队,哨探队救济右翼。
他呆呆看着,然后甚么裂开的声音,血雨更若泉涌,他的上半身就渐渐被血水推着滑落,横向裂开掉下,与下半身就此断裂分离,内里五脏六腑甚么涌满了草地。
杨河持着斩马刀,也是心痒痒的,此时他的斩马刀又旋入铜棍,成了凌厉的七尺长刀。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箭矢吼怒,杨河一回身,电光石火间,一根利箭就射在他的左边胸口位置,虽撞得他这处模糊生痛,然箭镞射在丰富的甲片上,却不能透入,冒着火星的滑走。
他们皆身披重甲,不惧刀砍斧劈,他们一突入,右翼的情势立时获得窜改。
……
曾有遇等人持着旁牌,又站在侧后。
“嗖!”一根重箭射出,一个持着大棒的流贼就踉跄摔飞,箭镞从他的颈后透出。
他们个个神采残暴戾气,为首者,更是一个满脸是血,一手持盾,一手持斧的凶悍流贼。
轰然大响,包着铸铁的前端重重击在他的脑袋上,就是鲜血混着脑浆飞溅,这贼的脑袋都被击得碎裂。
只是白烟伸展,模糊约约,射中目标不轻易,这五十步间隔,箭矢对杨河等人的铁甲更无可何如,除非用十力弓,还是近间隔,才能够破甲,不然被插个十几箭也无妨。
“砰!”曾有遇手铳一声巨响,一个嚎叫扑来,持着大砍刀的流贼就倒飞出去,轰然摔落地上。
杨河哑然看去,甚么时候这边半人高的杂草上,浮起了六个戴着红缨毡帽的人头。
杨河脸上暴露笑容,大大松了口气,终究胜利了。
杨河旋风般的冲到,一声大喝,就突入两个流贼间,他刀光氤氲开来,就一道灿烂银亮的弧光闪过。
这边一片刺眼的红甲,刺眼的大红大氅披风,特别杨河一袭玄色的貂裘围领大氅罩着,就成了很显眼的目标,箭矢就“嗖嗖嗖”的朝他们射来。
又觉得是四排,再又觉得是六排,最后都胡涂与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