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王仆诚一心砍柴,陆幽做了甚么他也不知,这段时候陆幽寻了些野物淋了鲜血,将那野兽骗到此处。
没想到这小子恁是短长,他们不是敌手,是故又想了一计,嚷嚷道:“王仆诚,你不是短长吗,你站着我们十小我打你,如果输了,就叫爷爷。”
至此王仆诚白日劈柴,夜晚修行,半月一纵即逝,修行不见长进,每日劈柴却多了很多,陆幽看在眼里,也不说破。
陆幽嘿笑一声,安然道:“你们有康庄大道,我自有羊肠小道,不必忧我,你自需修行,今后我要修行的时候少不了仰仗你。”
陆幽心一狠,皱眉道:“本日存亡全凭你本领了,若你死了,我挖个大坑将你葬了,也算无量功德。”
至于地境天境圣境这修行提要上略有提及,并未细述,想是这玄武门戋戋小门小派,人境已是瓶颈,故而不做赘述。
倒在地上十人先前吃了亏,这会还是不平,嚷嚷道:“王仆诚,这不作数,前面我们还没有筹办好。”
陆幽蹙眉,快步出了小院,百步以核心了一群人,这又是干甚么呢,闲来无事,不如去瞧瞧热烈。
“人各有命,我也不强求。”陆幽死了心,说了两句,又欣喜一番,这才睡去。
陆幽见这憨货三句不离劈柴,心中无法,咬了一口柳条问道:“你莫非一辈子就在这山上劈柴火么。”
“那你们要如何样。”王仆诚摸着脑门道。
陆幽皱眉,王仆诚急道:“你别不信,是真的。”他一回身回了原地,憨笑道:“你们再来一遍。”
这几日陆幽事事说一半留一半,只怕这厮玄力有成以后又改头换面,成了大恶人,不过现在危难之际,能以死相救,可见这小子心性纯良,绝非作伪,倒也不必忧心。
陆幽笑道:“我是用心引那野兽来的,这几日在山上转悠,早就瞧见这只野兽四周盘桓。”
“陆公子,明天劈的柴火比我常日里三天都多,照此下去,我一小我也能赡养玄武门的烧柴了。”王仆诚抹了额头汗水,喜逐颜开。
王仆诚嘿笑一声,扭头瞧见陆幽,忙跑过来道:“陆公子,我一小我的力量比他们十小我都大。”
第二日一醒,不见王仆诚人影,陆幽心想大抵是砍柴去了,既然他偶然修行,也不强求他了,起家踱出房间,忽听的院外喧华声音。
“你既跑他不过,又是如何逃生的。”陆幽虽说分神扳谈,但密林中脚步声音却逃不过他双耳,依他所料,该有百步,是故才如此平静。
王仆诚看了一阵,方才确认这猛虎已死,松了口气,牙齿咯咯作响,上前踢了几脚,出了几口恶气,回身连滚带爬,到了柴捆前背起就跑。
王仆诚这几日气力突飞大进,砍柴才气事半功倍,却不自知,但他耳力也跟着聪伶,大惊失容道:“陆公子,我们快快走吧,这山里有野兽出没,头大如牛,来了我们可跑不了。”
自从上了玄武门,每日三餐有了下落,王仆诚就未曾想过将来,是以被人问起一时哑然,呆立一阵忽的眼圈微红道:“我此人又笨又蠢,做不得甚么大事,在这山上能吃上饭就是天大的造化,其他不敢想了。”
话音才落,密林中花斑身影一掠而出,猛扑向王仆诚,王仆诚虽说憨傻,但也晓得躲闪,打了个滚,让开这一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