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莲见他面色淡淡,想要抽脱手却被他攥的紧,便道,“你松了手,我给你拿件衣裳。”裴邵竑这才松了手,待曲莲拿了衣裳返来,却见他还是蹙眉坐在那边,便道,“你方才说欠了他情面,倒是甚么事?”
徐氏听她这般安慰,这一次倒是上了心,面上便有些烦恼,“现在夏鸢也让她领了归去,我又能如何?难不成再让她领返来?那我另有甚么脸面。”
曲莲便道,“衣裳药材皆已备好,还请夫人放心。”
徐氏和声问道,“世子不日出征,行装可办理好了?”
那小厮听着声儿年纪不大,却非常聪明,一番话说得非常清楚。到了帘外,便说了裴湛环境,只伤了左臂并无大碍。
徐氏闻言大惊,立时便自炕上站了起来,只是她本日气虚体乏,起的过猛竟一阵头晕目炫摇摆着便又要跌回炕上。曲莲忙起了身,一把搀住了徐氏,她看向那小丫环,少有的严词厉色起来,“夫人现在这般病着,你怎就这么不知轻重!”
她这几日见曲莲衣不解带的在身边服侍,事事全面详确,又非常妥当温和,竟感觉比夏鸢在身边时更可心舒坦。饶是她前几日心口疼痛脾气不好,她也只是低眉扎眼的万事顺着她。待这几日身上轻巧起来,徐氏便悄悄考虑,又加方妈妈在身边不时的夸奖,她瞧着曲莲倒扎眼了很多。裴邵竑每日前来嘘寒问暖,言语中也带着些悔意,不顾曲莲在身边便与她承诺,‘今后再不违逆母亲之命,便是纳妾也是母亲关爱儿子,是儿子暴躁了。’
曲莲任他握动手,又问道,“他伤的可重?”
见曲莲不该声,他倒也风俗,只用手抬了她的下巴,低了头便亲了上去。
裴邵竑点头道,“肩头都穿了,大夫说再偏一偏,恐会伤了心脉。”顿了顿又道,“父亲急怒,待大夫赶到,连本身身上都不顾,变让大夫先瞧了阿瑄。待阿瑄那边止了血,这才让大夫检察本身的伤势。”
方妈妈这才又道,“当初夫人着大奶奶看顾三少爷,不也感觉她到处详确,非常妥当?现在她活着子爷身边细心折侍,不也是桩功德吗?我们世子爷可不是都城那些纨绔,只认女子皮相,自是发觉出大奶奶的好,这才上了心。您与世子爷冷酷了这些年,奴婢想着,您不如好好待大奶奶,也能拢回世子爷的心。世子爷毕竟是您怀胎十月所生,与三少爷大蜜斯一母同胞,大奶奶便是与您一处的,能不为您着想?”
曲莲见状再没说甚么,侯府现在还未安设下来,丫环仆妇们也都不如何端方。
画屏闻言,脸上早已红了一片,只闷着头,也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