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曲莲不该声,他倒也风俗,只用手抬了她的下巴,低了头便亲了上去。
曲莲任他握动手,又问道,“他伤的可重?”
整日窝在房里,她想起了那些陈年旧事。当初自个儿嫁进侯门,心中也非常忐忑,婆婆待本身倒非常驯良,从未插手本身伉俪之事。也从未想着将身边的丫头们安设到裴湛的房里。她想着,口中再冠冕堂皇,一个女人对于丈夫纳妾,心中老是感觉委曲。这般想着,又看着曲莲事事对她上心,半点没有牢骚,心中倒存了几分惭愧。
徐氏闻言点头,便道,“彻夜你也别留在这服侍了,世子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回。我总把你留在峥嵘堂,世子不知该怎得抱怨我。”
见她面色不好,手也有些颤抖,曲莲便起了身出了帘子,细细又扣问了一番那小厮,这才让他拜别。待返回内间,便见方妈妈在一侧好生安抚着,徐氏倒也稍稍安宁下来。
她这几日见曲莲衣不解带的在身边服侍,事事全面详确,又非常妥当温和,竟感觉比夏鸢在身边时更可心舒坦。饶是她前几日心口疼痛脾气不好,她也只是低眉扎眼的万事顺着她。待这几日身上轻巧起来,徐氏便悄悄考虑,又加方妈妈在身边不时的夸奖,她瞧着曲莲倒扎眼了很多。裴邵竑每日前来嘘寒问暖,言语中也带着些悔意,不顾曲莲在身边便与她承诺,‘今后再不违逆母亲之命,便是纳妾也是母亲关爱儿子,是儿子暴躁了。’
曲莲还未待开口,便有小丫环吃紧出去,见着徐氏便道,“夫人,侯爷返来了,身上还带了伤!”
徐氏闻言大惊,立时便自炕上站了起来,只是她本日气虚体乏,起的过猛竟一阵头晕目炫摇摆着便又要跌回炕上。曲莲忙起了身,一把搀住了徐氏,她看向那小丫环,少有的严词厉色起来,“夫人现在这般病着,你怎就这么不知轻重!”
他见曲莲深思不语,便有些讪讪道,“我知你身边也就两个大丫环,少了谁这院子都有些薄弱。只是我却欠了阿瑄一小我情,他此次受伤又是为了父亲,我如何说也要……”
裴邵竑点头道,“肩头都穿了,大夫说再偏一偏,恐会伤了心脉。”顿了顿又道,“父亲急怒,待大夫赶到,连本身身上都不顾,变让大夫先瞧了阿瑄。待阿瑄那边止了血,这才让大夫检察本身的伤势。”
徐氏听闻便问他到底出了何事,又问他裴邵竑可安好。
裴邵竑闻言却笑了起来道,“这可不能奉告你。”
几副药下去,徐氏倒是安稳了很多,便不再直捂着胸口嚷着胸口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