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汤聪、廖川、廖海已站在悟禅身后,只是方才悟禅被潘雨音和琴声所吸引,这才没有及时发觉。
精美的五官,无瑕的肌肤,纤细的身姿,工致的玉手。这统统都深深映入涉世未深的悟禅眼中,令他看的有些发痴。一时候情难自已,也不知是被琴声打动,还是被仙子吸引,竟是听的魂牵梦萦,看的如痴如醉,垂垂忘怀了工夫流逝。
就在汤聪千方百计地压服悟禅时,亭中的潘雨音,俄然伸手遥指观音后院,大声呼喊道:“那仿佛是爷爷住的房间,快救火……”话音未落,她已不顾统统地朝后院跑去。
闻听此言,悟禅连连点头,满眼期盼地望着汤聪,哀告道:“此事千万别奉告方丈,不然小僧万死难辞其咎。”
“算了算了!”廖川嚷嚷道,“我们去把这件事奉告少林方丈,看他如何解释。亏少林寺一贯以清规戒律森严而自居,现在这个色和尚,竟堂而皇之地偷看女人,实在可爱!”
“不!不!”悟禅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连连朝潘雨音解释道,“小僧只听琴声,毫不敢有非分之想,更不敢有轻浮之意,还望女施主明鉴……”
“那也不成!”悟禅神采一正,义正言辞地说道,“你们还是把小僧绑送到方丈面前吧!小僧宁肯被方丈逐出少林,也毫不会做出此等卑鄙行动。”
“施主休要讽刺小僧,小僧毫不敢对女施主有一丝一毫的轻渎……小僧对佛祖发誓……”
“夫人伤害,快返来!”
汤聪此言一出,悟禅顿觉惭愧难当,无地自容,恨不能顿时找个地缝钻出来。潘雨音则是脸颊一红,嗔怒地瞪了几人一眼,也不知她是因为汤聪的戏言而活力,还是因为悟禅的窥测而羞恼。
悟禅吓的大呼一声,顿时惊扰了亭中的潘雨音。不等潘雨音上前一探究竟,汤聪戏谑的声音,已悄悄从墙角传来:“哎呀!你这小和尚真是色胆包天,怎敢躲在这里鬼鬼祟祟地窥测我家门主夫人?”
“秦天九武功那么高,一包泻药死不了人。”汤聪鼓动道,“你是少林方丈的爱徒,谁也不会思疑你。归正明天也是由你端茶倒水,不过是顺手的事……”
“如何会俄然失火呢?”
“没……没有……”悟禅囫囵解释道,“小僧只是……只是来送水的……”说罢,他将手中的两个水桶快速塞给廖川、廖海,本身回身便要逃窜。
自幼在少林寺长大的悟禅,除了晨钟暮鼓、念佛声、木鱼声外,几近再未听到过其他音乐。此时,闻听琴音绕梁,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委宛延绵,仿佛天籁,心智未开的小和尚又岂能不深陷此中?
落日西落,弯月东升。
观音庙有一侧殿,坐落于山顶高处,只要西北方向的一条巷子相通,其他三面皆是万丈深渊。放眼望去,立壁千仞,不见绝顶,仿佛一头巨兽的血盆大口,倒垂于此殿之下。
“且慢!现在府主、七爷正在寺中,和玄明大师悟禅论道,我们冒然前去,恐会打搅他们。”汤聪煞有介事地点头道,“何况这件事一旦闹大,惩戒色和尚是小,玷辱了佛门清誉,可就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