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不由令潘家世人收回一声惊呼,就连诚恳经验本身孙子的潘初八,也下认识地心头一紧,手心悄悄冒出盗汗。
“这……”柳寻衣故作游移,苦笑道,“只怕不当吧!”
“孙儿不知。”潘春只感觉本身颜面尽失,方才他夸下海口,现在却又败的如此狼狈,现在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出来,对于潘初八的苦口婆心,显得有些唯唯诺诺。
柳寻衣的一席话,顿时令场面难堪到顶点。
“笑话!”林方大嗤笑道,“我兄弟不肯脱手,是怕一不谨慎打死你,你还真觉得他怕你不成?”
“孙儿……知错……”虽心有不忿,但潘春却又不得不承认,论武功柳寻衣的确远胜于他。
见到柳寻衣承诺,潘春脸上的笑意却垂垂凝固,他目光谨慎地高低打量着柳寻衣,幽幽地说道:“拳脚无眼,中间要谨慎了!”
“是!”潘武和潘春齐声承诺。
潘初八一席肺腑之言,令在场世人无不深受教诲。柳寻衣悄悄感慨:“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潘八爷不愧是归海刀宗的传人,见地公然不俗,一语便道破潘春的桎梏地点。”
“你……”潘初八怒从心头起,连连点指着潘春,喝斥道,“你此次返来,武功未见多大长进,脾气倒是越来越大,现在竟连我的话也敢顶撞?”
潘春话音未落,柳寻衣已扑到面前,右掌一挥,直取潘春面门,速率之快远非方才的潘云可比。
“想让我娘向他们赔罪,得先亮出真本领,证明我娘所言不实。”潘春抢话道,“如若不然,我娘说的便是实话,何错之有?”
“你可知柳少侠为何要用云儿那招‘虎啸龙吟’来对于你?”潘初八趁机教诲道,“一样一招,云儿不是你的敌手,可柳少侠却能等闲击败你,可知为何?”
当潘春抬头痛呼时,世人这才惶恐地发明,他脸上早已是鲜血横流,口鼻中堆积着大量血沫,汩汩地向外冒着。见状,呆若木鸡的潘家世人顿时醒过神来,纷繁围上前去,七手八脚地照看起来。
“如何?你也会?”潘春顿时一愣,转而又放声大笑起来,讽刺道,“莫非你刚才没看到我是如何击败……”
潘初八非常对劲地点了点头,朗声道:“真正的妙手,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于无影无形,云儿打不过你,并非‘虎啸龙吟’是花拳绣腿,只不过是他学艺不精罢了。柳少侠用同一招经验你,其目标就是想警告你,不成因小胜而沾沾自喜,更不能自觉高傲,特别不能以朝廷正统为傲,从而鄙弃江湖各门各派的武功。殊不知,你打败云儿,并非你的招式强于‘虎啸龙吟’,柳少侠打败你,也并非他的‘虎啸龙吟’强于你的招式。倘若反过来,柳少侠必然也能防住你的守势,并胜利反击,成果还是一样。以是成败的关头,不在于武功,而在于发挥武功的人。至于人的强弱,也并非一尘稳定,而在于心。一颗孤傲轻敌、自发得是的心,即便能恃强凌弱,暗自窃喜,但一遇妙手,必定必败无疑。现在临敌期近,春儿你要耐烦磨练的并非武功,而是心性。只要你能冲破心性,武功定能在眨眼间突飞大进。现在你可明白了?”
“嘭!”
除潘初八外,世人无不面露骇怪之意,就连洛凝语和林方大也不由暗生错愕。在他们看来,方才潘春的反击洁净利索,可称一记标致的后发制人,即便在贤王府众弟子中,能有这般表示,亦是可圈可点。潘春虽不及一流妙手,但也远不是柳寻衣所说的那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