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承认,谢二爷说的无不事理,但我却不敢完整苟同。”心机沉重的柳寻衣看了一眼含泪不语的云剑萍,又看了一眼苦衷重重的萧芷柔,进而幽幽地吐出一句,“我放不下mm,云追月一样放不下萧谷主。是以,这场博弈我与云追月胜负参半,他用云剑萍赌我不敢玉石俱焚,我一样能够用萧谷主赌他不敢鱼死网破!”
“寻衣,得饶人处且饶人!”
毕竟,潘雨音不止一次地帮过他。
“寻衣,现在你应当认清实际,与人相斗绝非谁的武功高、谁的决计大,谁就能为所欲为。固然你已认祖归宗,眼下风头正劲,却并不代表你能掌控统统,更不代表你能摆布统统人。犹记得,北贤王活着时曾感慨‘武林枭雄也好,一方豪强也罢,只是旁人看着风景,实则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站得越高,常常越是身不由己’。”谢玄苦口婆心肠劝道,“当下的你恰是如此,看上去你是独一能盖棺定论的人,但情势的生长却半点由不得你摆布。更何况……云追月不过稍施手腕,便已令你左支右绌,对付不暇。他虽不在这里,却对这里产生的统统了如指掌,乃至连在场之人的态度和心态都悉数摸清,你一向被困于他的精默算计之下,乃至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恕我直言,这还是一场小小的博弈,倘若碰到你死我活的争斗,又当如何?由此足见,与真正的江湖熟行较量,你仍旧过分稚嫩。”
言罢,腾三石赶快朝萧芷柔使了一个眼色,表示她从中调停。
诡异的沉寂不知持续多久,就在潘雨音于千呼万唤当中,决计一锤定音之际,一向冷眼旁观的柳寻衣终究忍无可忍,抢先一步突破沉默。
“这……”谢玄与腾三石对视一眼,脸上尽显难堪,“寻衣,话也不能这么说……”
她内心很清楚柳寻衣此时开口将意味着甚么,更晓得柳寻衣此举,无异于在山崩地裂,惊涛骇浪的风雨攻袭中,义无反顾地挡在她身前。
“何意?哼!冤有头债有主,倘若木匣中装的是云追月的首级,倒是能彰显出你们的几分诚意。”
“你觉得我会受你们勒迫……”
他的仗义执言,无疑又一次成为潘雨音身处无尽暗中的一束光。
“谢二爷,有话无妨直言。”柳寻衣眉头一皱,仿佛对谢玄的挖苦很有不满,“你是不是也以为我应当忽视潘家的遭受,摒弃对云追月和龙象山的成见?”
言至于此,腾三石下认识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潘雨音,而后略显惭愧地低声说道:“是以,眼下唯有令潘丫头松口,方能令你和云追月化兵戈为财宝。如此一来,既能保全你的仁善之心与侠义之名,也能给云追月一个将功赎罪的机遇。更首要的是,你二人谁也不会输掉本身的豪情,谁也不会落空本身最首要的东西,难道分身其美,皆大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