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听了,鼻里喷着白气,怒道:“兄长就不担忧mm与唐生哥哥的安危?”
“好!裴兄不肯救唐生哥哥,那就放心归去吧。”卓雅甩开乱发,头也不回,徒手消逝在文若面前。文若不加理睬,向东绕过几颗树木,悄悄跟着卓雅,紧随厥后,自说自话道:“兄长定是没有寻得莲藕,跑到山外去采了,出山之路仅此一条,让这丫头走在前面,便可放心,也可放心,兄长只要无恙,统统好说,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何来路。”
文若秉着呼吸,内心清楚,对方人多,必须一击制胜,趁乱带着二人逃脱。文若皱眉思考,氛围沉重起来,耳边模糊传来唐生脚下步碾沙石之声。文若碎步无声蒲伏前行,靠近后,见那十几名蛮子各个肝火横生,恨不得将唐生与卓雅二人碎尸万段。唐生剑上滴血,身上负伤,瞋目狰牙,双手死握着宝剑不放,后退当中,偶然踩到卓雅脚根,低头惊而失容,见仇敌没有冲过来,长舒一口气,瞪着火线。卓雅倒是视死如归,单手拎着地上死去蛮子的大斧,足有三四十斤重,身材微小前倾,亦是屏气凝神,像个野兽,筹办存亡一搏。
“仅此一件,已是万中无一,我等身份平淡,岂会有二?我若说实话,这些蛮子必定将我下了油锅,我谎以利诱,这些蛮子虽属本家,但各个都想将这两件圣物据为己有,十人相残,剩下两人,那两人贪欲无厌,仍不肯共享,举斧互杀,一死一伤,我把那伤残蛮子拖入泥沼,活活埋了,顺手摘了些莲藕,填饱肚子。”
“那唐生哥哥不会被人掠去了吧?”
“这不是方才兄长脱手救我所用的兵器吗?如何是幅书画?”卓雅一把接过,用手衡量几下,见其并无贵重特别之处,还转手给文若。
卓雅也不回话,脑袋甩着辫子,点头三次。
“先别急,卓妹,如许,你我分头去找,兄长下山不久,定未走远,若遇险情,走为上策,天亮日出之前,不管成果如何,你我在此汇合。”文若上气不接下气叮嘱道。
“此乃无价之物,岂是金银所能衡量?”
文若从恶梦当中惊醒,见卓雅贴脸站在面前,不由惊骇更甚,哽咽再三,待到复苏过来,方才忆起唐生已下山采莲去了。文若小憩了几个时候,胸中病痛稍有和缓,只是方才梦中顾虑,过分逼真,让他有些辨不清实际梦境。
“那兄长真有第二幅真迹?”卓雅傻瞪着细眼瞻仰着文若。
“若成负赘,只能拖累二位,倒不如为兄长祈福,免得令人操心。”
“都甚么时候了,从速想体例!”卓雅一声粗暴,瞪着不大的双眼破口大嚷道。
文若就知这丫头嘴硬,唏嘘两个‘好’字,拾起火把,踉跄起家,沿途径直下山去了。卓雅紧随厥后,连连问道:“兄长身材不适,为何走路一瘸一拐,好让mm担忧。”
“能有甚么体例?”唐生咬牙,挥拳说道:“裴弟你听好,待会他们燃烧烧洞,我与卓弟先杀出去,你趁机逃脱,我和卓弟身负技艺,将他们冲散,脱身不难,一旦脱身,我们山上汇合。”
“兄长在吃甚么?莫非是人肉?”卓雅怕文若记恨方才的见死不救,躲在文若身后,战战兢兢道。
文若闷了一声,自知唐生恐怕赶上些费事了,沉吟间,紫青着脸,拾起几支树枝,添向篝火,火光猛地蹿起半米高,从二人中间爆炸,随即阑珊落地。文若紧皱双眉,语塞凝重道:“卓妹,待会随我一同寻觅兄长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