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阿谀毕,张道长方道:“此擂,由清微派陈妙飞对全真龙门派刘林。”又是一弹那铜铃,只听一阵呼号之声传来,二道僮架着一担架推得讲经堂大门,门外立有男女长幼七八人,俱是哭啼不住,涕泪横流。
待将这七八人安设于座上,一众羽士转向那躺于担架的中年男人,只见,嘴唇青紫,双目紧闭,白沫横流。人迎脉陷,瞳孔散大,脉象已无,以慧观观之,仅由胸中一股微气吊着命,如果平常医者怕是直断已死,清算了去。
那抢先之人乃是一老妇人,瞅其面样,脸孔无华,神采悲戚,嘶声喊道:“道长啊!求您救救俺儿一命,老婆子在这给您叩首,求您......”说时便欲叩首。
“可当不得!快起家说话罢。”
待针入得一寸五分处,刘林再喝道:“手提金鞭倒骑牛,唱得黄河水倒流,一口吸尽川江水,活动听身血脉流,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太上老君,吃紧如律令。”每扎一穴,气便盛得一分,每过一穴,气又缩得半分,一套连针施毕,终是涨了少量,那中年男人还是未有动静。
“天罡针法?”李煦宁正欲诘问,便见那道僮已退至背面,只得过后再行扣问。
因全真龙门派刘林为攻擂之人,先由其施术。只见其行至那中年男人身前,道袍一挥,一坛朱砂、一叠黄表纸乍现面前,刘林正色定神,右成剑指,蘸得一点朱砂,口诵小天罡咒:“天罡大神,日月常轮,上朝金阙,下覆昆仑,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辅弼,大周天界,细入微尘,玄黄正气,速赴我身,统统凶神恶煞,速赴我魁之下,毋动毋作,吃紧如律令。”于面前连书四道太乙灵符。随即转向一道僮,道:“还请分取一碗酒与一碗水来。”道僮点头应允,闪身而出。
“......”
“常徵,觉着如何?”常臻细声道。
二人凝神,对视一眼,道:“几分掌控。”
凝神定炁,刘林化出一枚毫针,闭目存思:“神农黄帝,孙思邈、韦驮真人,仿佛在前,密言从吾针后,病不准复。”随即左掌弹出,掐男人神阙穴喝道:“大哉乾元,威统神天,金针到处,万病如枯,吾奉太上老君,吃紧如律令。”目天真视,心无外想,手如握虎,势若擒龙,咒毕落针,直扎神阙穴。
却听那老妇人旁侧一男人出声道:“道长啊,您别朝心去。俺哥这环境俺也清楚,死了小半天了,那病院医师早下了极刑,就是把神仙喊来也无用。”
李煦宁连瞅其数息,兜转一番本来是此意。遂不再理睬,瞅向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