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将这七八人安设于座上,一众羽士转向那躺于担架的中年男人,只见,嘴唇青紫,双目紧闭,白沫横流。人迎脉陷,瞳孔散大,脉象已无,以慧观观之,仅由胸中一股微气吊着命,如果平常医者怕是直断已死,清算了去。
“陈道兄,承让。”那全真龙门派羽士唤作刘林,便是龙门派监院高云子何文章之徒。
待针入得一寸五分处,刘林再喝道:“手提金鞭倒骑牛,唱得黄河水倒流,一口吸尽川江水,活动听身血脉流,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太上老君,吃紧如律令。”每扎一穴,气便盛得一分,每过一穴,气又缩得半分,一套连针施毕,终是涨了少量,那中年男人还是未有动静。
那抢先之人乃是一老妇人,瞅其面样,脸孔无华,神采悲戚,嘶声喊道:“道长啊!求您救救俺儿一命,老婆子在这给您叩首,求您......”说时便欲叩首。
李煦宁连瞅其数息,兜转一番本来是此意。遂不再理睬,瞅向场中。
凝神定炁,刘林化出一枚毫针,闭目存思:“神农黄帝,孙思邈、韦驮真人,仿佛在前,密言从吾针后,病不准复。”随即左掌弹出,掐男人神阙穴喝道:“大哉乾元,威统神天,金针到处,万病如枯,吾奉太上老君,吃紧如律令。”目天真视,心无外想,手如握虎,势若擒龙,咒毕落针,直扎神阙穴。
二人凝神,对视一眼,道:“几分掌控。”
“慢着,你娃还未死。”张道长一挥道袍,那二道僮搬来二张椅子,将那担架置于其上,随即与陈妙飞、刘林二人道:“可治?”
陈妙飞执礼道:“素闻刘道友之医名,现在一见公然如是。请指教。”
那老妇人却执意跪着不起,张道长随即施了个巧劲将之引入讲经堂。
常徵立时猜出其意,不施传音而是出声,虽为细声,但如果修道之人故意,非论如何皆可听得,直当未曾听到,转而与李煦宁传音道:“宁宁,瞧这架式,清微、全真龙门二人对付不得,想来末端那药王山张道长亦会唤我们试上一番。这擂台一派一人,那三位道友亦是冲着你,过会便你上罢。”
抹去面上那两行泪,男人又道:“俺哥昨日夜里犯病,拉到病院一查抄,大夫说这病重得很,没个十万八万弄不成事,听得俺们没钱,不给治。连去好几家一副模样,一来二去就咽了气。只是这眼窝还合不住,唉!俺只求道长能为俺哥做场法事......”
“天罡针法?”李煦宁正欲诘问,便见那道僮已退至背面,只得过后再行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