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星面色如常,只淡淡一笑,说道:“谁说我们要把师兄留在此处了?师兄若要出门公干,我们欢畅还来不及呢。”
兰芝一愣,道:“我……我武功最高?”
李南星向世人眨了眨眼,浅笑道:“我们这些光阴都在内里驰驱,不能没有一人居中号令。只是此人一来要武功高强,见地明白,二来要能定得住心神,紧紧留守此地,这才气把握大伙儿的行迹,随时脱手救济。”
李南星向兰芝微微一笑,跟着朝何道洪一指,道:“我这师兄生性好动,怕在房里呆不住。只是我们此来西北,不能没有一个居中策应、发号施令的人,鄙人推来想去,怕要劳烦女人担待则个了。”
欧阳北心知李南星是为了公事,但见了兰芝对李南星的神情,还是有些不大舒坦,当下便转过甚去,只做视而不见。姚广却只笑了笑,好似见惯了女人家对李南星的羞态,倒是不觉得意。
世人正要承诺,忽听何道洪大声道:“李师弟,大伙儿都有事干,你如何漏了我?”
何道洪胀红了脸,喝道:“他……他阿谁的,既然你们都不成,让我来吧!”
白梅装着一张苦脸,叹道:“是啊!只因你李师弟各式求恳,本女侠才义不容辞,义薄云天一番,唉……大师父你还说东道西,世道不古啊!”世人听她胡言乱语,假作大人模样,无不心中暗笑。
兰芝脸上一红,低声道:“李大人有何叮咛?”
说着拿出几枚火炮,交在世人手里,道:“这几日要有甚么凶恶厮杀,请各位向空放炮。兰芝女人见到火焰冲天,自会从府里赶来策应。”
猛听一人暴喝道:“不成!”世人听得怒喝,赶紧转头畴昔,只见何道洪瞋目圆睁,大声道:“李师弟你在搞甚么?这么要紧的大事,怎可交给小孩儿办!”
李南星微微一笑,摇了摇手,道:“师兄不必担忧,我自有安排。”
那姚广也是老奸大奸之辈,一听李南星说话,便知他成心戏弄何道洪,好激得他志愿留守府内,便佯笑道:“恰是。兰芝女人武功高超,正该担负这个大任。”
何道洪想起今后的苦日子,面色已成乌青,慌道:“糟了,我这张嘴最会发馋,这下如何办?”他满脸难堪,只想忏悔,但见世人神采轻视,只要硬生生的忍住了。
李南星喜道:“师兄此言当真?”
白梅也是个小猾头,情知李南星成心谈笑,当即笑道:“好啊!我最喜好当要紧的差了,你放心交给我。想本女侠武功高强,见事机灵,那小小贼子,天然手到擒来!”跟着比手画脚,嘻笑不断。
李南星装得满脸勉强,叹道:“好吧!只是这居中策应之人当得稳坐中枢,可不能擅离职守。不然我等遇险,一时讨不得救兵,那可如何是好?”
李南星哈哈大笑,道:“太好了,有齐云山的女侠出头,大事定然无忧!”
白梅哼了一声,斩钉截铁隧道:“不成!”
兰芝惊道:“你……你要我居中策应、发号施令?”
兰芝闻言,不由得骇然出声。这白梅自小猴儿普通,甚么时候与“定力”两字扯上边?她正要劝止,忽见姚广向她眨了眨眼,好似要她不要多事。兰芝一脸茫然,只得欲言又止。
刘道坤晓得师弟乃是个老顽童的心性,若要前去访查这等首要的事情,恐怕只怕三言两语间便暴露马脚,赶紧劝道:“师弟你这几日多歇歇,若要建功,也不忙在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