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但击打战鼓,还以身躯接受鼓身的重量,再以鼓声震慑月泽真君的剑意。
竟让人感觉,天上地下,有此一女足矣。
这一刻,不管出身如何,不管与太和是否有过龃龉,在这祭奠中,都会为太和之意志所感,所悲。
太和弟子的激烈战意已达到极致,而剑庐祭典也即将迎来它的顶峰――剑域战!
直到阮琉蘅垂袖立于雨中,停了下来。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另有晏平师兄,你还记得吗?明天何其似你我当初,当时你作剑舞,我击战鼓,也是招来了这般的滂湃大雨,当时师父说,只要心中最真的感情,才气撼动六合,为我太和而哭。
这是多么的战力!
而阮琉蘅却全然不在乎,她入忘我之境。
月泽的剑势,终究被这战意完整压抑!他手握剑柄,手背上骨节嶙峋,力量已用到极致,而那剑招却还还是渐渐地、渐渐地向后平移。
阳光重新晖映太和山脉,主峰峰顶的剑庐,却再次被云雾环绕起来,封印住这历经近十万载的悲欢聚散。
阮琉蘅清喝一声,身形疾飞,追上被空中的太和战鼓,双槌击上鼓面,竟又将鼓向上击飞一段。
而现在,你们连循环都不能入,本命剑都已为我太和而灭亡,我却要去那里才气祭拜你们,才气看到你们,这千年剑庐祭,我却再寻不到我的……
六条约悲!
雨水划过月泽紧抿的双唇,他已用尽全数心神去顺从鼓声的节拍,这第一阙后,他倒是放慢了节拍。
是那个在伐鼓啊,阵阵悲音催我归;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饶是化神期顶峰修为的沧海神君,也为悲音所感。他握紧拳头,双目再展开时,只余刚毅之色。
阮琉蘅敲出最后一个鼓音,人终究落下,而太和战鼓稳稳落回鼓架上。
阮琉蘅双臂一振,大袖迎空一招。世人初时还不感觉如何,随后才发明四周的光芒不知甚么时候暗淡了下来,而鼓声以后,模糊有雷鸣。
谁能与我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