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甚么?不是能惹事吗,连挨揍都不怕还怕这点疼?”林栝讽刺道,部下涓滴不放松,转头叮咛曹大勇,“照这个模样把两条腿都捏捏,不然明天另有苦头吃……捏完了,列队巡街。”
林栝“切”一声,“嘴还挺硬,骨头也挺硬,有本领沿着演武场跑上一百圈,我看你还硬不硬的起来?”
已经二十圈了,遵循他们平常的表示,二十圈就是极限。
两人正说着话,林栝排闼而入,瞧一眼严青昊,淡淡道:“有劲儿没处使就去蹲马步,堂堂男人汉整天跟妇人似的满嘴都是贩子流言,嫌不嫌丢人?”
严清怡浑然不知曹大勇与严青昊正把她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她正拿了剪刀绞鞋面,薛氏则在中间纳鞋底。
正考虑着,就见背面阿谁矮小的身影晃闲逛悠地倒在地上。
田二胖又急了,双眼瞪得血红,“严青昊你这个王八羔子,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林栝,罢休,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揍。”
跑完十圈,场中两人的法度较着放慢了,特别是严青昊,两条腿沉重得仿似绑着沙袋,就是凭着胸口那股气一步一步往前挪。
田二胖被他监禁着,严青昊趁机一脚踹在田二胖肚子上。
“娘的,还跟我号令,该死!累不死他奶奶的,”田二胖咧嘴喝采,冷不防瞧见林栝锋利的眸光,顿时闭上嘴,挺直了腰杆。
严青昊本已力竭,听到这话,憋住一口气蓦地站起家,胸口狠恶地起伏着,“我不是娘们,我不是!”
林栝将目光移向演武场绝顶。
西路与东路皆比肩中路,西路为军厅、粮厅,东路则是迎宾游宴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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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栝负手而立,北风扬起他的发梢,束发的蓝布带呼啦啦飘舞,鸦青色的裋褐被风吹着紧贴在身上,腰细腿长,薄弱而肥胖。
林栝已然走近,还是背动手,居高临下地开口,“是男人就本身起来,别跟个娘们似的唧唧歪歪的。”
“我来吧,”曹大勇接过他手中帕子,摇点头,“你明显打不过二胖,还每天挑衅,这不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