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无依无靠的孩子面对着即将远行的父母,尽是不舍。
七爷怒道:“要等多久?莫非就这么一向疼着,有没有止痛的体例?”
严清怡笑问:“七爷今儿不上衙去?”
阵痛畴昔,严清怡松口气,笑道:“大朝晨的,稳婆许是还没起家,哪有那么快。七爷帮我把衫子拿过来。”
严清怡点点头,内心安宁了很多,洗漱罢,将头发结成一条麻花辫垂在脑后,与七爷一道吃过早餐,便走进产房。
严清怡偎在他身前,冷静地点了点头。
七爷接过,先一口口喂着严清怡吃了大半碗,直到严清怡吃不下,他把剩下的一碗半尽数吃了,这才饱足地放下碗。
七爷悄悄捏一下她的脸颊, “没知己, 头两个月还嫌我凉,离得远远的,这会儿又紧巴巴往上贴。”
青柏点点头,自去叮咛人。
邱姑姑走过来,恭声道:“已经未初了,厨房里备了饭,趁着王妃也在用膳,七爷略微吃一点?”
严清怡点点头。
半晌,吴稳婆满头大汗地出来,走到郑太医面前,“孩子太大,头有些歪……怕是不好出来。”
孩子长得快,恨不得见风就长,比及腊月,他已经能坐得像模像样了。
便是如许,隔上三两刻钟就会疼一阵子,一向折腾到半夜天。
这时产房传来短促的呻~吟声,“啊――疼,疼死了。”
七爷还要再生机,严清怡伸手握住他的手,“没事儿,我能忍。七爷,林大哥应下婚事没有?”
产房静悄悄的,院子里也静悄悄的,只要稳婆的声音不断地在响,“用力,没劲也得使。”
七爷淡淡一笑,半晌道:“让人给二弟清算间屋子出来,再拨两小我服侍,今后二弟返来住着也便宜。”
又捱了些时候,窗纱上开端显出昏黄的鱼肚白。
万皇后又抱着楚润细心看了个够,才跟康顺帝一道分开。
“不是,”严清怡摇点头,“肚子痛。”
七爷跟康顺帝面孔本就类似,只是七爷肥胖,看起来清俊儒雅,而康顺帝身为帝王二十余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以是平常人并不感觉他们非常相像。
七爷一下子就脱了力,身材晃闲逛悠的几近站不住。
除了在严清怡与七爷跟前会咧着嘴傻笑以外,其他人逗他,他老是一脸严厉的沉默着,不哭也不闹。
刚躺下,严清怡就迫不及待地靠过来,脸贴在他胸前,满足地叹一声, “真舒畅。”
七爷心中绮念顿消,手指抚着她圆滚滚的肚皮,“那里疼,我给你揉揉,是不是生莲子吃多了?”
七爷眸光顿时敞亮起来。
七爷面色一红,倒是平静下来,亲一下亲她额头,笑道:“这话没错,今后还会更快。”
七爷摇点头。
还不等撩开门帘,里头有人端着一盆血水出来。
正说着,肚子又往里缩。
七爷胸口一梗,重重地点下头,一狠心走了出去。
严清怡偶然入耳到,吓了一跳,回到王府后,便将此话奉告七爷。
辛姑姑笑着掩了屋门退下。
严清怡本身系上,笑道:“七爷快把衫子换过来,刚才就这么出去,也不知别人看到没有。”
“不去,”七爷握着她的手,“现在收成没报上来,天下又承平,没水患没水灾,用不着放粮,一年当中最是安逸的时候,再者有张培源在……你还记得张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