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慧静大师可有闲暇,杨某想拜见大师,请大师指导迷津。”杨安玄道出此来的首要目标。
慧静指了指放在身边的偈语道:“杨施主两首偈语,直指修行的本心赋性,老衲想将这两偈语刻在石壁之上,供人揣摩考虑。”
想到杨安玄布施的两万香火钱,法严又道:“请杨施主到客舍暂坐,贫僧派人前去问一声,看看师兄是否得便。”
觉空合十应是。
觉空不敢惊扰,等慧静大师诵罢,才上前见礼道:“法严师叔送来张偈语请徒弟看看,是阿谁写‘莫使惹灰尘’的杨施主所写。”
杨安玄苦笑点头,这位慧能大师倒是见缝插针,抓住机遇便劝说本身削发,这可不是本身想要的成果。
不幸半夜虚前席,不问百姓问鬼神。
觉空在一旁道:“杨施主这首偈语比起上首更进一步,直指本心,无物无我。”
茶水刚喝了几口,沙弥出去禀报,大师正在静坐参禅,不便见客。
慧能淡然语道:“施主夙具慧根,所写偈语中便有‘不时勤打扫,勿使惹灰尘’。杨施主并非削发人,心中牵念尘凡,天然免不了邪念,勤加修持便是。若施主能随老衲剃度,定能放下烦恼,超脱尘凡,再无烦恼。”
细细地将燕代两国的景象阐发了一遍,杨安玄的结论与谯王司马尚之不异,别看燕国目前占有上风,但代国其实在诱敌深切,等候燕军生变之时。
法严点头应是,伸手取体味谶,又从案边取出黄帛所书的谶语,谨慎地捧在手中。
见礼,入室,奉茶。
有些因果,越想摆脱,胶葛越紧,随缘吧。
杨安玄来瓦棺寺求见慧能大师的目标,就是想寻机借助大师这块拍门砖,找机遇靠近会稽王。
该说的话已说完,杨安玄起家告别。法严亲送杨安玄出寺,回到慧静的住处,见师兄正在挥笔解谶,纸上的内容恰是杨安玄所说,最后得出结论代国胜。
法严面露难色,道:“师兄连日登坛说法,有些怠倦,叮咛不见外客了。”
杨安玄有些失落,便是无缘了。
能与两王相抗的是谢家,听阴敦提取,赏菊会上刁云出言挑拔,谢混以为他觊觎晋陵公主,恐怕谢家也对贰心有不满。
瓦棺寺占地很广,足有十余亩。后院是数个回字形的院落构成的僧舍,有门洞相通,与前面的热烈比拟,显得干净温馨。
前两日天子派人送来黄帛,帛上书着十八字谶语,言明请寺中帮天子解谶,判定燕代交兵的胜负。
是以,本身关于代胜燕败的推断要被天子所知,本身不能觐见天子,只要借助慧静大师了。
等慧静搁笔,法严游移着开口道:“师兄,解谶一事天子甚为正视,仅凭杨施主所说师兄作下断语,是否有些草率。寺中有很多信徒是中军将领,师兄何不听听他们如何看?”
“多谢大师操心,杨某向佛祖奉上两万钱香资,作为弘法之用。”杨安玄笑道。
法严双掌合十为礼,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一心向佛,佛祖定然护佑。”
这场针对本身和杨家的风波起自两王,杨安玄晓得与两王之间的仇怨难以化解,唯有找寻有力的臂助对抗。
“那位杨施主另有客舍吗?”慧能沉吟半晌,问道。
门侧开着窗,窗下有案几,上面有盏油灯,另有几卷经籍。屋中间摆放着数个蒲团,墙上挂了张佛像,慧静大师面对佛像背门而坐,轻声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