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澹泊无难堪行,便只能从广积功德动手了。崔浩想了想,柔声道:「寇师,国主文武双全,治国有方,内迁公众,外卫国土,订正律法,珍惜百姓,称得上仁主,于天下而言功德无量……」
但是拓跋嗣中毒已深,一日不成或离,又是犒赏又是恐吓,不竭派使者催要,寇谦之不得以只能持续供应金丹给他。
重新入殿,崔浩见拓跋嗣已经坐起,斜倚在卧枕之上,从披开的锦袍能能看到胸膛红色的斑块。
拓跋嗣有气有力地表示崔浩在一旁坐下,宫女用棉帕替他擦拭掉流出的清涕。
崔浩苦笑一声,正因为如此,本身才劝国主将国事托于太子,隐退西宫,让其在御园中修身养性,但是国主变本加厉纵情声色,服用金丹的数量不减反增,如何能够澹泊有为修身养性。
寇谦之不动声色地听崔浩叙说着拓跋嗣的「功德」,脑中却想着苦衷。这一年多时候他从信徒口中获得动静,晓得杨安玄平灭秦国、篡夺凉地、逐走夏人,在汜水岸大破魏军,现在正与刘裕交兵,大有一统天下之势。
崔浩道明来意,寇谦之沉默无语,金丹是他所炼,他当然晓得服用过量的坏处,以是他一再警告拓跋嗣要慎服,乃至回绝为拓跋嗣供应金丹。
拓跋珪信得较杂,佛、道、巫皆信,及至拓跋嗣因为寇谦之的原因,对天师道更加信奉,道门有压过佛门之势。崔浩拜寇谦之为师,学习
听到群臣问安,强打精力对付几句,又交代拓跋焘好好打理朝政不消挂虑,便伸手挥退世人。
拓跋焘率群臣至御花圃风华殿中存候,拓跋嗣浑身发烫、头痛欲裂、枢纽酸痛,卧在丝裘当中轻声嗟叹。
未时,崔浩带着两名侍从轻装来到玄都观。玄都观庙门前广场上停着长长的车马,寇仙长在平城但是神仙般的人物,王公贵族、布衣百姓、远道商贾无不以得见寇仙长为荣。
实在寇谦之一向与杨安玄有手札来往,切磋玄门的一些实际,近两年杨安玄在信中多次提及玄门宫殿,「台榭高广,超出云间,欲令上延霄客,下绝嚣浮」、「与天神交代,谓之天轮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