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风等着许淼淼走后,竟是主动的给赵兰打来半盆热水洗脚洗脸。他长这么大,都没给赵林刘氏打过洗脚水呢,把赵兰看得内心直呼淼淼姑短长威武。
赵林、刘氏明天已经从赵二风的嘴里得知李村的小女子也被县城主家扣了半年人为辞退的事,赵兰没有哄人,是她们错怪错打了赵兰。
许家的日子过得如何,小梨村大家都晓得。
“爷,我去许家打得井水,不消带绳索。”赵冬至恐怕赵老夫诘问启事,从速的把井水挑到厨房。
“你有没有见到许家的大骡子小花?”赵老夫始终以为多多做为一头母骡子就应当叫小花。
“下次你再打兰兰,我就开祠堂,把兰兰过继到我名下。”赵德说完这句话,见赵林点点头确切听出来了,这才低声道:“淼淼人极好,情愿帮兰兰,这是兰兰与你家的福分。你弟妹说,必然是你上辈子积下的德。你好好的待兰兰,说不定淼淼看在兰兰的份上,帮衬你百口。”
赵大风、赵二风、赵五风、赵六风、马氏都跑过来劝止,赵林就是不断手,最后赵兰都听不下去了,一拐一拐的过来道:“爹,娘也不轻易,你别打娘了。”
赵五风在一旁一向大声的咽着口水,好不轻易得了一个肉包子,两只手并用塞进嘴里。
“淼淼姑要帮我,传我一门技术,过两天我去许家跟她学技术,如果学好了,能挣些银钱。我留一些当嫁奁,其他的都交给家里。”赵兰把许淼淼教的话说完,也不瞧赵林与刘氏,回身就走了。
赵德苦口婆心的劝道:“兰兰后年就及笄,你们这么不问青红皂白的打她,这是把她打成仇人,今后她嫁人了,你们若想她来布施一下都难。你们从现在起,得对兰兰好,最起码不能再打她,不能再收许家的银钱。”
“这位但是冬至公子。家里的人正在午休。”乔伯把听傻了的赵冬至请了出去,指着干清干净的小院子中间的摇井。“我家大少爷叮嘱过了,您如果来打井,就请出去直接去打就是。”
刘氏吊着长脸走了。
赵家人见赵五风穿戴称身的棉袄棉裤,虽是旧的,也是八成新,一身衣服起码几十个铜板,惊得眸子子都要掉下来了。
“好。”赵冬诚意里一喜,这下有来由每天去许家打井水了,说不定下次就能见到许淼淼。
赵林点点头。
赵老夫大声道:“下次你去替我瞧瞧小花。”
赵五风人小,脑筋在百口人里倒是最好使的,喜得连声伸谢,嘴里一百个包管不弄脏。
“你听话就有吃食。这个给你。”
赵五风把本身的旧衣裤给了赵六风穿,特地警告道:“你太脏,不准摸淼淼姑送我的新衣。”为了不把衣服弄脏,乃至不出门去邻居家找别的娃娃玩了,就在家里呆着。
赵林停动手,瞧着赵兰,嘴唇微动,也没说出甚么话来,眼睛里有着期盼与惭愧,看得赵兰内心非常难受。
次日,许淼淼来给赵兰送早餐时,真的带来了许文的旧衣服,把赵五风欢畅的像跟过年一样,当时就给她磕了三个响头。
刘氏不吭声了。
赵兰坐在床边,气色比上午好太多了,精力状况完整不一样,吃了肉包子,笑道:“淼淼姑,你做的肉包子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