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皇上都屏住了呼吸,瞪眼看着殿外那站得直挺挺的狗主子。
闪避不慌不忙,足见其胸有成竹,面对夏侯爷这等武将也毫不撤退,勇气可嘉。
这活络的反应,呵,成心机!
伤她受了,功他揽了,真特么没人权没职位!
他倒也不必部下包涵了!
二十年前,秦侯爷一支肃云箭,能射猛虎,穿巨石,本日即使手里的弓箭比不得秦侯爷的肃云弓,但只凭秦侯爷那万人不及的射术,怕那狗主子也讨不到便宜。
偏是这般箭雨之下的安闲不迫,勾得殿内的一群人打猎之欲更浓,就连一向冷眼旁观的夏侯爷,也终究将手中的弓箭搭了起来。
语气缓缓,指尖微凉。
骨节清楚的食指导在了阿思的眉心,越来越用力,排泄的鲜血将乌黑的纱布染红了一片,“狗主子,爷叫你死你便不敢活,这话,但是从你这狗嘴里吐出来的?”
阿思回声上了轿,规端方矩的跪坐在一旁,修麟炀抬脚落在她双膝上,她便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揉了起来。
阿思现在额上缠着一圈纱布,伤口虽不深,但血却流了很多,纱布上也排泄了星星点点,瞧着有些不幸。
修麟炀瞥了眼手中已是被长箭射碎的白玉酒壶,眉尾轻挑,而后转头看向阿思。
哎?
阿思也不例外。
修麟炀微闭着双眼,再未说话。
阿思站在原地没动,心中策画着触怒了修麟炀以后会被他一巴掌拍死的能够性。
世人骇怪,这等力道与速率,但凭那狗主子技艺能大过了天去,怕也是躲不畴昔了。
待路过一家酒楼,那阵阵肉香飘来,阿思这肚子就更是按捺不住了。
但是,阿思没躲。
不知何人已按耐不住,长箭飞来,只取阿思的眉心。
“狗主子,多走一步,本王要了你的狗命。”
这主子,公然不是普通的主子,难怪会被修麟炀带着!
垂于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阿思真是恨不得把修麟炀那张笑容揉碎了扔茅房去!
“走不动?”他挑眉问。
当然,这说法也是夸大了些。
“咻!”
修麟炀抬起眼皮子瞪了阿思一眼,“出息。”
弓弦被绷到极致,凌厉的杀气只令旁人纷繁放下了弓箭,让开了路。
乃至,这主子清楚的晓得现在她自个儿的分量,以是,连修麟炀都不惧了。
阿思自是不敢再拿乔,撇了撇嘴,咬牙才冒出一句,“还行。”
就见阿思俄然动了动,就在世人都未曾反应过来之际,她手里的箭矢已是调转了方向,猛地掷入殿内。
一是惊于这主子竟徒手拦下了夏侯爷的箭,二是惊于这主子竟敢跟修麟炀耍脾气。
阿思深吸了一口气,方才满腔的怨怒也因还了修麟炀一箭而消逝了很多,当下双手作揖,微微躬身,“侯爷过誉,若本日侯爷持得是肃云弓,主子这脑袋已是裂成两半了。”
他特么把她当作了活靶子,另有脸冲她笑!
慢着!
恰好她一双眸子透着寒意,回话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想起之前在殿上,她掷来的一箭精确无误的将他手中的酒壶打烂,清楚是气他将她推出去成为众矢之的,也是回敬他先前将酒盏砸在她脚边。
只是未能跑出去几步,身后便有疾风袭来,杯盏在她脚边碎裂,细碎的渣子迸射,脚踝顷刻间多了几条殷红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