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麟炀要杀她,的确易如反掌。
只是,眼角却不自发的瞥向了修麟炀。
阿思没说话,拍马屁的时候甚么好话都往外说,哪晓得会被人抓了辫子。
倒也怨不得皇上如此大喜,实在是那陈国过分放肆,只用那一名力大无穷的懦夫,下了皇上好几次面子,此次若能挣回龙颜,叫皇上扬眉吐气一次,别说是玉轮,怕是那太阳,阿思说要,皇上都能叫夏侯爷去射下来!
一个狗主子,竟敢跟他耍脾气,使性子,真当觉得现在有皇上护着,他就不敢动她?
因她站得远,灯火照得不清,没有人瞧得明白是阿思握住了箭,还是那箭已射穿她的眉心。
“走不动?”他挑眉问。
夏侯爷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喜是怒。
夏侯爷垂下弓来,看了眼世人身后的修麟炀,又看向殿外那身形肥大的主子,双眸微眯。
阿思自是不敢再拿乔,撇了撇嘴,咬牙才冒出一句,“还行。”
他仍旧坐在原位,没了酒盏,干脆拿起那白玉酒壶,仿佛是发觉到了甚么,转头朝着阿思看来,对上那双微染怨怒的眸子,微微一笑。
宫外,王府的轿辇已是等待多时。
恰好她一双眸子透着寒意,回话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想起之前在殿上,她掷来的一箭精确无误的将他手中的酒壶打烂,清楚是气他将她推出去成为众矢之的,也是回敬他先前将酒盏砸在她脚边。
这主子,公然不是普通的主子,难怪会被修麟炀带着!
因而顺杆儿爬的拍上马屁,“主子气为皇上尽忠,乃是主子宿世修来的福分,皇上放心,到时不管是陈国的懦夫还是旁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皇上若要让他趴着,主子毫不让他跪着!”
他说会拿扒了你的皮做冬衣,那就毫不会做成裤衩。
乃至,这主子清楚的晓得现在她自个儿的分量,以是,连修麟炀都不惧了。
艾?
太子修凌焕朝着皇上一拱手,“恭喜父皇,看来六弟当真是为父皇寻了宝贝啊!”任那陈国的懦夫如何身强力壮,也不过就是莽夫一个,可这主子,要技艺有技艺,要力量有力量,最首要的,是有脑筋。
当然,这说法也是夸大了些。
在惊觉以修麟炀的脾气,本身的灭亡率竟高达百分之八十以后,阿思才不情不肯的走了畴昔。
“好!公然是个好主子!炀儿,朕记你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