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挨着西窗边的一溜铺着红锦团丝坐褥的椅子坐下。
说到这儿,身侧的许氏脸上暴露些与有荣焉的神情来,笑着接话道:“绣姐儿与你自幼便靠近,你经心帮她,将来待你龄满出宫之时,她定会作主为你着意选个好人家。固然届时你年纪大些,但寻个朝中有前程的官宦之家为继,也是条好前程的!”
庆荣侯佳耦听得这一番话,似是顺服毫无逆意,却又清楚感觉刺耳背刻。
再以后,秦致礼又以子嗣难继为由,前后抬了两房姨娘。许氏晓得了,虽心中酸楚,面上却更是落落风雅,和顺淑顺。比拟之下,姜玑柔在秦致礼内心的职位,天然更是大不如前了。
门外,有小丫环端着大红漆盘出入,庆荣侯爷的通房丫环菱纹挑了帘子出来,见了秦锦依,忙笑道:“二蜜斯早。”
秦致礼当时还未满二十,面对如此罕见绝美的异域风韵,如何能不迷恋。婚后,二人浓情密意,实在的情投意合。
秦致礼有一阵恍忽,面前之人仿佛就是当年初见的姜玑柔。
锦依抬眼,向父亲望去。
“我昨夜听巧薇细说了你在尚秀堂时的情状。听闻你将诸课技艺都学得非常高深,为父心中也实在欣喜。”秦致礼压下心中不耐,语气尽量暖和隧道。
锦依笑容平和地悄悄听着,只悄悄抬手拦着身边已气得面色涨红的锦如,对秦致礼安静开口,“父亲的意义,女儿明白。父亲当初送我至尚秀堂,女儿半点不敢怨怪。若将来另有半点有效之处,必不孤负父亲一片苦心。”
又问:“你这么一大早穿戴大毛衣裳过来,昨夜没住在这边府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