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爱好茶花,此次返来还带了几盆复瓣宝珠茶,开出来的花红艳富强,极是敬爱。下回至您府上拜访,我带两盆送您。”锦依笑答。
说到这儿,中间一个有些刻薄的声音传来,“听闻镇国公府内新请了一名厨娘,乃是龄满出宫的女官,传闻当年也是尚秀堂出身的,烧得一手好菜。”话语中尽是挖苦,“厨娘”二字咬得极重。
说着,转头叮咛身后一个红衣侍女上茶点。
林氏和许氏领着五个姐妹,挨着左相范家的几子前面,分了两张,都曲膝跪坐了。
“如丫头,你瞧见我了如何还不过来?”
顿时世人轰笑,都道:“你们家的沁香桂茶和缠丝桂花酥最是驰名,还不快点拿出来让我们尝尝。”
一句话说完,上面世人都笑了起来,一时莺莺燕燕,娇声脆语的煞是热烈。
女眷的筹会,便在那白墙黑瓦的“酬福厅”中停止,门口站了位四十来岁身着素净石青色绸衣的义善堂女管事,眉眼长得洁净清爽,举止风雅得体,与入厅的贵妇们扳谈甚欢,言语间显得亲和和顺,却又不卑不亢。
对着锦依反而笑容更璨,岔开话题道:“你既然植技习的好,他日必然要到我府里去。我极爱种茶花,园中有个大温房。只是我种得不大好,要你去帮我瞧瞧呢。”
余嬷嬷笑容满面隧道:“可不是呢,我见了诸位朱紫欢乐的紧,只顾着讨赏了,连吃食都未服侍,真是该打了。”
余嬷嬷站在正中,屈身施礼,向各世家女眷存候礼毕,也在几前跪坐下,满面堆笑地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余婆子在这儿祝诸位夫人蜜斯们福寿安康!托各府里朱紫们的福,我们义善堂本日又来打醮讨施来了……”
锦依面色如常,只微微抬首望去。那女子穿了件翠绿串枝纹的锦袄,站于琼夫人身边。之前许氏先容过,乃是琼夫人的女儿许亦瑶。
英夫人微微颌首,语气中略带遗憾,“若精通医道那便更好了。不过烹调之技也是不错的。”
“那可太好了。你可必然要早点儿来。”
有人说道:“余嬷嬷,我们来了这半日,茶点都还没有吃一口,您倒先跟我们要起东西了。”
此时许亦瑶正轻挽着秦斑斓,脸上笑得明丽动听,“斑斓表妹,这几日不见,我瞧着你有些瘦了。现在你姐姐返来了,倒是能够多帮你做些药膳,好好调度调度。”
那妇人笑得花枝乱颤,“猴儿一样,嘴还是那么聪明,吃了蜜糖似的。”
侍女们带着世人入坐,桓府的曼夫人与忠义公祖家的娴夫人谦让半晌,到底还是让桓家坐了右边首坐,娴夫人在她以后坐了,右相王家的琳夫人居了右首。顺次按着爵位官职世家排下来,竟是井井有序,涓滴稳定。
锦如转头见了,明艳的小脸上笑靥如花:“二舅母。”说着,扭糖一样粘在她身上,“二舅母今儿穿得明艳,我还觉得是大表姐,一时不敢认呢……”
正说着话时,园中的侍女来请诸位入殿。这是筹会正式开端了。
锦依答道:“医道晦涩难懂,修习尚浅。只是植食两道,略通些。”
锦依看了她一眼,白嫩的俏脸有些生硬着,望向本身的眼神含着切磋。她暖和地笑道:“哪有。只是不知mm脾胃,做出来的东西怕分歧你的咀嚼。”
沁香桂茶装在莲斑纹琉璃白盏中,金黄的茶汤上飘着细碎桂花,暗香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