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头叮咛身后一个红衣侍女上茶点。
沁香桂茶装在莲斑纹琉璃白盏中,金黄的茶汤上飘着细碎桂花,暗香扑鼻。
一名身着海棠色掐金拱璧纹罗缎袄,头戴镂空飞凤金步摇的妇人过来,一把拉住锦如的手笑道。
锦依听得世人皆喊她作“余嬷嬷”,走近时含笑悄悄对她颌首为礼,口中称呼一声“余嬷嬷”。
锦依看了她一眼,白嫩的俏脸有些生硬着,望向本身的眼神含着切磋。她暖和地笑道:“哪有。只是不知mm脾胃,做出来的东西怕分歧你的咀嚼。”
锦依有些惊奇,这些低眉含笑的侍女,竟也能将朝中权贵分得一清二楚,义善堂的气力,还真是不容小觑。
余嬷嬷站在正中,屈身施礼,向各世家女眷存候礼毕,也在几前跪坐下,满面堆笑地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余婆子在这儿祝诸位夫人蜜斯们福寿安康!托各府里朱紫们的福,我们义善堂本日又来打醮讨施来了……”
余嬷嬷笑容满面隧道:“可不是呢,我见了诸位朱紫欢乐的紧,只顾着讨赏了,连吃食都未服侍,真是该打了。”
女眷的筹会,便在那白墙黑瓦的“酬福厅”中停止,门口站了位四十来岁身着素净石青色绸衣的义善堂女管事,眉眼长得洁净清爽,举止风雅得体,与入厅的贵妇们扳谈甚欢,言语间显得亲和和顺,却又不卑不亢。
英夫人微微颌首,语气中略带遗憾,“若精通医道那便更好了。不过烹调之技也是不错的。”
锦依答道:“医道晦涩难懂,修习尚浅。只是植食两道,略通些。”
“那可太好了。你可必然要早点儿来。”
侍女们带着世人入坐,桓府的曼夫人与忠义公祖家的娴夫人谦让半晌,到底还是让桓家坐了右边首坐,娴夫人在她以后坐了,右相王家的琳夫人居了右首。顺次按着爵位官职世家排下来,竟是井井有序,涓滴稳定。
有人说道:“余嬷嬷,我们来了这半日,茶点都还没有吃一口,您倒先跟我们要起东西了。”
锦如转头见了,明艳的小脸上笑靥如花:“二舅母。”说着,扭糖一样粘在她身上,“二舅母今儿穿得明艳,我还觉得是大表姐,一时不敢认呢……”
此时许亦瑶正轻挽着秦斑斓,脸上笑得明丽动听,“斑斓表妹,这几日不见,我瞧着你有些瘦了。现在你姐姐返来了,倒是能够多帮你做些药膳,好好调度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