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到周府过了端五节以后,吴应卯与吴承恩相处甚是镇静,特别是在倍受周墨白践踏的经历上,二人很有惺惺相惜之感,提及被周墨白坑蒙诱骗的各种惨痛经验,二情面到浓时,声泪俱下。
刘猛神情萧索,放佛回想起当年的历历旧事,并且那些旧事仿佛有些……不堪回顾。他悲怆道:“寺中有一胖和尚,见我在大殿中哭喊着求观音大士赐下个女人来,胖和尚他……残暴地惩戒了老哥一番!”
“姓周的……”吴承恩和吴应卯同时大怒,撸起袖子就要上来冒死。
“打斗?”刘猛脸颊抽了抽,“那寺中老衲人短长非常……老哥我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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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哥和观音庙中和尚交过手?”周墨白一愣。
“恰是!刘大哥,家母说甚么昔日在菩萨座下许下之愿,硬要将小弟塞给观音庙中劫空那老衲人管束。”周墨白满饮杯中之酒,目中含泪,说来悲戚难以自已,“小弟观那老衲人,眼睛老在小弟身上不怀美意地瞄来瞄去,怕是诡计不良……”
“顶天了就二三十两!”
不待周墨白反应过来,刘猛一溜烟直奔楼下,转眼身影就消逝在楼梯口。
“墨白兄,你看这幅书法,可毁在你手里了!”吴应卯拿起案上的书法,哭丧着脸道。
“这刘大哥……”周墨白摇点头,端着酒杯正欲饮之时,俄然睁大了眼睛,大声叫起来,“天呐,刘大哥,你忘了付账……”
“那刘大哥帮我趁夜色前去观音庙放把火,烧了那座寺庙,一了百了!”周墨白目中的等候愈发朴拙。
“这幅字小弟也感受很有一种神灵俯身的畅快感,有如神助般一书而就,吴兄也感觉很不错吗?”吴应卯提着羊毫笔蘸满了墨,自我赏识地看看书案上的宣纸,满脸亢奋,“吴兄看……这值很多少银子?”
周墨白睁大了眼睛:“人家拜观音多为求子,刘大哥你又未娶妻,拜观音所为何事?”
二人四手相握,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之时,不应时宜的声音非常高耸的传来。
“那刘大哥帮我揍那帮和尚一顿……”
“刘大哥,小弟眼皮子直跳,怕是此去凶多吉少!”周墨白面露苦色,沉默半晌,抬眼望向刘猛,满含等候地摸索道,“不如……刘大哥帮帮小弟,寻个罪名将那观音庙查封几日?”
“既是令堂昔日之愿,周兄弟免不了要在寺中受几日罪恶了!”刘猛怜悯道,“传闻观音庙中和尚饮食非常平淡,每日啃些青菜萝卜,你这番怕是要受很多罪了。”
“姓周的……”吴承恩和吴应卯再次暴怒,撸起袖子又欲冒死。
吴承恩面色一红,诺诺答不出话来。
周墨白持续点头感喟道:“端五佳节,小弟邀二位到家中过节,二位一共吃了两只烧鸡、三只蹄髈,十余只粽子,喝了一坛上好女儿红,这些……小弟何曾向你们要过钱?”
俄然,院门被一脚踢开了。
“嘭”
周墨白咳嗽几声:“两位兄台……这男风之事,就真的这么成心机吗?”
“哼!”二人又同时哼了个鼻音。
夜幕来临,城北宾悦酒楼雅座,还是是几个平淡小菜,一壶温热的陈年花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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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刘大哥抢过他们的香火钱?”周墨白顿起八卦之心
周墨白叹了口气,仿佛劈面前二人的节操非常绝望,感喟道:“世风日下,民气不古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