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瑜呆呆点头。
五房书房。
说到这个苏清瑶就气不打一处来,噼里啪啦把红袖擅闯安澜苑的事说了。
闻言赵氏嘴角轻扬,呵,慈爱之心,对着一个见面不到三次的小孩子,有这闲工夫她不如多赚些银子。
乍一听仿佛真是头头是道,可惜赵氏向来是不按常理出牌,“劳烦嫂子操心了,别人如何说本夫人管不着,便是真有甚么,本夫人也认了,本来么,财帛这一物,谁不喜好,如果二嫂以为我没才气,直说便是,何必拿这么寒酸的东西,还是说,侄女的前程倒是值不了几个钱。”
苏清瑜瞥见苏诚面有异色,瞬时了然,一脸我都懂的模样,在五房内院,娘亲说一不二,再有就是哥哥姐姐,爹爹的话都没人听的,本年夏季,她就亲目睹过爹爹要去荡舟乘凉,却没人听爹爹的话,娘亲一句话出口,小厮便将爹爹架回了房。
苏诚不过是在自家后院转一转,看看他的宝贝蛐蛐儿,溜溜鸵鸟,大男人那里用得着披风,反倒是有损风骚气势。
嬷嬷赶紧开口,“这哪能呢,姑奶奶不缺这些身外之物,情愿帮衬着娘家,情愿拉扯小辈,那是姑奶奶一片慈爱之心呢。”
“转头让娘亲给爹爹做一件披风,要貂皮的,可和缓啦!”
自家夫人做的披风啊,那还是新婚燕尔时有幸得过几套衣裳,不过当时实在穿不出去,也不知放哪儿去了……
面上一本端庄,心中暗想,那些都是圣上犒赏的,那里有那么轻易被宰杀了。
赵氏瞅了一眼,地段不错,“店里的掌柜……”
牵着小女儿的手,前面跟着规端方矩的大女儿,苏诚今后瞧了瞧大女儿,呐,还是这个模样。
嬷嬷盗汗涔涔,说得这般直白,真的好吗。
“这就是了。”苏诚欣喜地点点头,语重心长道:“貂是有灵性的植物,我们得珍惜着,与小乖普通,小小的一只,还没长大,就被人捉了去,分开父母,如果外相被做了披风,便活不久了,那很多不幸。”
终是改成摸摸女儿小小的花苞头,看向大女儿,微敛愉悦的神态,尽力作严厉状,“你娘在何为?”
“二嫂的人我天然是求之不得,只是这到底算是二嫂的人呢,还是算我的人呢,总感觉内心不结壮。”
苏清瑜嘴快,被苏清瑶瞪了一眼,如果爹爹起了顾恤之心可如何办。
嬷嬷忙不迭回道:“天然是任凭姑奶奶调派。”
“没呢,只是差点摔了一跤,还好七姐姐身边的丫环行动快。”
苏诚一拍脑门儿,对啊,这都把闲事给忘了!一则本日二舅哥宴客吃酒有事相托,可贵有人情愿信赖他苏诚,他打了包票,定给办得妥妥铛铛的。二是红袖的事,思来想去,那到底是一条命,固然不是本身情愿的,已经有了便不能做违背伦常的缺德事,再说这些天红袖都好好的,定然是自家夫人刀子嘴豆腐心,萧瑟了这些天,夫人必定吃不好睡不香,他的银子都快用完了,也该和好啦。
苏诚正欲走进书房,闻言顿了顿,岳父家遣了人来,这……还是谨慎为妙。
“她出来了?”
苏诚连连摆手,“你们娘亲比来忙,别去扰她,如果她对错了账,怕是你们俩也讨不了好。”
“不但如此,那些个鸡鸭鱼肉的我们也不能吃了,之前倒是感觉普通,现在想来,都是有灵性的,如何能做了盘中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