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能拿孩子不懂端方之类的推搪。现在都十五岁了,再说不懂端方就有些好笑了。
永安侯夫民气中生出暴虐的嫉恨和称心。
他们两人是龙凤双生,自小生得普通模样。跟着年事渐长,边幅气质垂垂有了明显的辨别。不过,眉宇间仍然有五分肖似。
永安侯夫人坐到床榻边,先张口谢恩:“妾身代璎娘和锦容,谢过娘娘的厚赏。”
半晌后,一双少年男女进了寝室。
寿宁公主也笑着拥戴:“是啊!舅母当不起这一礼,另有谁当得起?”
永安侯夫人的高兴,溢于言表。
内心再讨厌鄙夷,该演的戏也得演下去。
……
她想见一见锦容。哪怕是一眼也好。
永安侯夫人面不改色地扯谎:“娘娘犒赏,她们如何能不喜好?本日妾身临来之前,她们便在试发簪试号衣呢!”
这十三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女儿。很多时候,她都快熬不下去了,只能悄悄看一看画像。
十五岁的少女,如枝头花苞,恰是最美最鲜艳之龄。
这是在扣问,裴皇后迩来是否有非常。
没等永安侯夫人直言回绝,裴皇后又淡淡道:“本宫想见一见本身的侄女,这点小事,大嫂总不会回绝吧!”
兄妹两个起家后,又以长辈礼节向永安侯夫人施礼。
青黛正要应下,裴皇后忽地说道:“六皇子身材不适,让他好生歇着。”
裴皇后见永安侯夫人应了,非常高兴,表情蓦地好转,唇角扬起。
裴皇后满面病容,惨白蕉萃。可她展颜浅笑时,仍然温婉斑斓。
后宫中耳目浩繁。此时立在一旁服侍的十余个宫人里,或许就有郑皇贵妃的眼线。也是以,她每次进宫,从不敢忽视粗心。
“儿子(女儿)见过母后。”二皇子和寿宁公主一起施礼。
穿上及笄号衣的锦容,会是多么斑斓?
二皇子不觉得意:“些许风寒,喝药睡上一晚,就该好得差未几了。母后不必为六弟忧心。”
程锦容分开裴府之事,毫不能让裴皇后晓得!
少年身着明黄色的皇子服,黑眸薄唇,面庞漂亮,举手投足间俱是天家皇子的气度风采。这个少年,便是二皇子元泰。
……
再美又如何?还不是被生生折断,困在深宫?就如离了水的鱼,失了枝的叶,在煎熬中度日。日复一日的式微下去。
菘蓝在前带路,永安侯夫人走在菘蓝身侧,状似偶然地笑问:“皇后娘娘为何俄然有此厚赏?裴家高低受宠若惊。”
再栩栩如生,画像也只是画像。她想亲目睹到巧笑嫣然斑斓动听的女儿程锦容。
裴皇后阴霾成疾,经常整日不说一句话。饭食难以下咽,是常有之事。为了哄裴皇后展颜,也只得如此了。
永安侯夫人低语数句。菘蓝目中闪过一丝讶色,旋即规复如常,略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