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后娘娘,”青黛恭敬地禀报:“二皇子殿下和寿宁公主殿下听闻永安侯夫人来了,特地前来相见。”
永安侯是二皇子和寿宁公主远亲的娘舅,也是二皇子最大力的支撑者。二皇子对娘家夙来靠近。
二皇子不觉得意:“些许风寒,喝药睡上一晚,就该好得差未几了。母后不必为六弟忧心。”
永安侯夫民气里冷哼一声,面上笑得格外亲热:“多谢皇后娘娘。”
二皇子随口笑道:“读书骑马练箭,还要学史乘,每日繁忙,瘦一些也是不免。”
永安侯夫人面不改色地扯谎:“娘娘犒赏,她们如何能不喜好?本日妾身临来之前,她们便在试发簪试号衣呢!”
青黛正要应下,裴皇后忽地说道:“六皇子身材不适,让他好生歇着。”
永安侯夫民气中生出暴虐的嫉恨和称心。
后宫中耳目浩繁。此时立在一旁服侍的十余个宫人里,或许就有郑皇贵妃的眼线。也是以,她每次进宫,从不敢忽视粗心。
少年身着明黄色的皇子服,黑眸薄唇,面庞漂亮,举手投足间俱是天家皇子的气度风采。这个少年,便是二皇子元泰。
永安侯夫人低语数句。菘蓝目中闪过一丝讶色,旋即规复如常,略一点头。
永安侯夫人别提多受用了。
寿宁公主也笑着拥戴:“是啊!舅母当不起这一礼,另有谁当得起?”
永安侯夫人很快拿定主张,笑着应下:“娘娘想见她们,是她们的福分。妾身下个月便带她们进宫存候。”
永安侯夫人的高兴,溢于言表。
裴皇后笑容淡了下来:“让他们出去。”
菘蓝在前带路,永安侯夫人走在菘蓝身侧,状似偶然地笑问:“皇后娘娘为何俄然有此厚赏?裴家高低受宠若惊。”
裴皇后满面病容,惨白蕉萃。可她展颜浅笑时,仍然温婉斑斓。
兄妹两个起家后,又以长辈礼节向永安侯夫人施礼。
转头叮咛青黛:“本日我们都在椒房殿里用膳,你命人去御膳房传膳。别的,去毓庆宫送个口信。让六弟也来凑个热烈。”
再栩栩如生,画像也只是画像。她想亲目睹到巧笑嫣然斑斓动听的女儿程锦容。
菘蓝温声答道:“娘娘去岁病了一场,虽细心将养,凤体仍然孱羸,胃口不佳。赏了裴五蜜斯和程蜜斯后,娘娘表情颇见好转。”
永安侯夫人皱了皱眉。
永安侯夫人进了裴皇后的寝室,裣衽施礼:“妾身见过皇后娘娘。”
之前能拿孩子不懂端方之类的推搪。现在都十五岁了,再说不懂端方就有些好笑了。
……
裴皇后按捺着冲动的心境,缓缓说道:“大嫂下个月进宫存候,带上璎娘和锦容吧!”
裴皇后长年养病,不见外人。永安侯夫人倒是例外。
一双少女男女并肩而来,如同一双明珠,光彩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