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容反而非常平静安闲:“想不通就不消想了。我要报考太病院之事,她休想禁止。”
气的就是她!
程锦容眸光一闪,随口笑道:“舅母特地将白芷一家的身契都送了来。今后,白芷就能放心在我身边服侍了。”
程锦容的目光落在白芷的脸上:“我问你一句话,你老诚恳实地答复我,不得有半个字坦白。”
朴重的甘草忍不住嘀咕一声:“忠心又不消整日挂在嘴边。”
只是,永安侯夫人更不是善茬。若不听令行事,他们一家又有甚么活路?
请罪之前,非得臭骂两个混账小子一顿不成。
一盏茶后,白芷低着头出了屋子。
“荒唐!混闹!”
真正的忠心,无需挂在嘴上。
……
永安侯夫人来的时候东风满面,走的时候灰头土脸。
紫苏气得火冒三丈,走上前,拖起白芷,啪啪给了她两记清脆的耳光。
这是让她反过来做内应了。
白芷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欲哭无泪:“蜜斯,你听奴婢解释……”
几位太傅中,钱太傅最为年长,也最易怒。
钱太傅冷哼一声:“殿下先别急。等我训过裴公子,接下来就轮到殿下了。”
临来程家之前,永安侯夫人冰冷的话说话犹在耳。她不得不昂首听令。
过了半晌,赵氏又起家出去了。
白芷满身一个激灵,反射性地跪了下来:“奴婢对蜜斯忠心耿耿,绝无贰心。请蜜斯明鉴。”
“甘草,你每日随我去药堂。这些事你不必管。紫苏,你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动都不能放过。”
主子们斗法,她夹在此中,如同巨石裂缝里的蝼蚁。巨石稍动一动,对她来讲就是没顶之灾杀身之祸。
裴璋早故意机筹办,连连低头告罪。
白芷想哭又不敢哭,肩膀不断悄悄颤抖。
赵氏亲身送永安侯夫人一行人拜别,回转时,忍不住问程锦容:“锦容,你舅母和你说了甚么?我看着,她走的时候似表情不佳。”
白芷:“……”
一家人的身契都在程锦容的手里,她底子没有勇气抵挡。
钱太傅内心的烦恼气闷就别提了。
赵氏略有些不测,看了低头不语的白芷一眼:“如此也好。”
“白芷,”程锦容冷不丁地张口。
成果,两人一走就没了影踪。小半个时候还不见回转。
甘草很有自知之明,对统统要动脑动心机的事情都不感兴趣,干脆利落地点头应了。
奇特,这个白芷前次来程家,嘴皮子挺麻溜。现在如何倒拘束近乎怯懦起来了?
可不是么?
冒死表忠心的白芷,只让人想到四个字: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