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容心底压抑的讨厌仇恨,也如炽热的岩浆翻滚上心头。
贺祈这几个纨绔老友,是一群被长辈家人惯坏的公子哥。好逸恶劳游手好闲吃喝玩乐,并无真正罪过。
叶凌云毫不心虚,挺直胸膛,高傲地说道:“我在府里有三个相好的丫环,青楼里的舞姬,画舫里唱曲的,只要我叶四公子出马,从没有失手过。如何样?”
特别是郑清淮,嘴贱又欠抽,狗嘴吐不出象牙。
他多想说一句,喜好今后常来……不过,在药堂里说这等话有咒人抱病之嫌,他是朴重,又不傻。
叶凌云拿出折扇,哗地扇开,扇面上“我本纨绔”四个大字一晃一晃:“贺三!论武功我不如你,不过,如何讨女人家欢心,这就是我的看家本领了。看在老友一场的份上,本日我就好生指导你一番。”
半晌后,后堂里传出一声痛呼。
永安侯夫人紧紧盯着程锦容,满目不善和怒意:“贺祈此民气肠暴虐,用心下黑手。阿璋刺破他的衣袖,他却以长刀劈中阿璋的肩膀。”
“阿璋当时不吭声,回府也不肯说。直至上午,我感觉不对劲,逼问之下,他才说了实话。”
“如何想是你的事。总之,要看诊,让他亲身来药堂。”程锦容冷冷道:“没有别的事,就请自便。我还要忙着为病患看诊,恕不作陪!”
贺祈笑着道别,内心又是一声长叹。
程锦容:“……”
郑清淮早有防备,迅疾让开,对劲洋洋地哈哈一笑。笑声还没停,就被叶凌云和朱启珏一同扭住胳膊,诶哟痛呼不已。
程锦容的表情也不如大要安静。
“锦容,”永安侯夫人一面孔殷焦灼,绝非作伪,快步上前,一掌控住程锦容的手:“快些随我归去,看一看阿璋。”
朱启珏这才对劲,冲着程锦容拱手伸谢:“多谢程女人为我看诊。这是一百两诊金,请程女人收下。”
永安侯夫人将满腔的怒意按捺下来,叮咛道:“不管如何,阿璋老是受了伤。他不肯让大夫看诊,我说亲身来请你,他才松了口。你现在就随我归去,为阿璋看诊!”
程锦容听得哭笑不得。
程锦容淡淡一笑:“我还要去为病患看诊,先行一步。”
永安侯夫人:“……”
“是啊,程女大家美心善,医术高超,对病患耐烦又细心。有程女人为我们看诊,真是我们几生修来的福分!”
程锦容淡淡应道:“药堂义诊,病患必须本身来药堂,没有出诊的端方。”
“你这个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的混账!”
朱启珏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