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是两千八百两,三百两筹办好寿衣鞋帽、冥烛纸钱,另雇吹打送丧的步队,再请个风水先生就近选处佳地。可够?”
皇朝变迁的大幕,扯开了一角。
厥后她大了,终是女儿家,爹不便再背她。当时她便总想,待爹老了,不能再行路,她便背着他,为他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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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雾色漫了城郭,一名少年敲开了义庄的门。
守门老头儿愣了愣,放下炭盆拾起荷包,动手只觉沉甸甸,翻开一看,内里一块银锭子,足有一百两。
走过半条街,他还是在街上最大的那家挂着松墨匾额的寿材铺门前愣住,上前敲了门。
“本日以内能够办好?”
此生,一缕幽魂寄在暮家,从这天子贫寒,却未吃过一餐冷饭。本觉得亲情厚重,父爱如山,此生总算有所依托,没想到俄然之间,她又孤身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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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庄守门,日子安逸,只银钱比仵作还少,一年也就二两。他驼背不能做力量活计,也不计算在这儿给死人看门倒霉,不过是求个暮年有屋住有饭吃,冻饿不死。一百两银子充足他在这义庄守半辈子的门,也充足他回籍置间田屋,暮年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