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睿将军伤了额上皮肉都静养不见驾,您也太实心眼儿了!”赵良义不觉得然,无法笑道,只面色有些古怪。
“步惜欢?”她有些难以置信,“你不在行宫,跑来西北,去了大漠,进了地宫,还下过蛇窟?”
她内心正觉古怪,听爹又开问:“你爱好如何边幅脾气的男人?”
她瞥见一只盛着汤药的玉碗,端着玉碗的手比玉色润,一袖如夜里梨花生着暖白,浸着春水般潋滟。暮青微怔,顺着那袖望那人,见人如在灯影里,端倪如月满西楼映入一江烟水里的春光,如画似幻。那人望她,轻挑眉,懒含笑,风华雍容矜贵,却懒惰得叫人想起夏时午憩在梨云榻上的美人,恨不得一睡一春秋。
……
月杀晓得她的身份,又是她的亲兵长,虽是男人,也只能由他守着房门。军中不得有女子,连他的大将军府中都无丫环,常日起居皆由亲兵顾问,那帮混小子虽比军中粗汉心细些,可也是男人,分歧适进屋顾问她,万一看破她的身份,依朝律,她不但要被治个秽乱军中之罪,另有欺君重罪。
“啊?”赵良义张了张嘴,地宫中事大将军一起都未曾言过,当时在孜牧河边,他见英睿将军和孟三伤着,还觉得是大将军救他们出来的,闹了半天不是?
男人的衣衫,青袍梨白袖――军中亲兵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