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依然女生呀呀嘿 > 恶船家计赚假尸银 狠仆人误投真命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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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隐鹭鸶飞始见,柳藏鹦鹉语方知。刘氏别了王生,出得县门,乘着小轿,吕大与僮仆随了,一同径到家中。刘氏自进房里,教家僮们陪客人吃了晚食,安闲厅上歇宿。

却说王家家僮们在县里探听动静,得知家主已在监中,吓得两耳乌黑,奔返来报与主母。刘氏一闻此信,便如落空了三魂,大哭一声,望后便倒,未知性命如何?先见四肢不动。丫环们慌了手脚,吃紧叫喊。那刘氏垂垂醒将转来,叫声:“官人!”放声大哭,足有两个时候,方才歇了。疾忙清算些琐细银子,带在身边。换了一身青衣,教一个丫环随了。分付家僮在前带路,径投永嘉县狱门首来。伉俪相见了,痛哭失声。王生又哭道:“倒是阿虎这主子,害得我至此!”刘氏咬牙切齿,恨恨的骂了一番。便在身边取出碎银,付与王生道:“可将此散与牢头狱卒,教他好都雅觑,免致刻苦。”王生接了。天气昏黑,刘氏只得相别,一头哭泣,取路回家。胡乱花些晚餐,闷闷上床。考虑:“昨夜与官人同宿,不想本日遭此祸事,两地分离。”不觉又哭了一场,凄惨痛惨睡了,不题。

身如五鼓衔山月,命似半夜油尽灯。

古来清官察吏,不止一人,晓得性命关天,又且世情义外。尽有极难信的事,偏是真的;极易信的事,偏是假的。以是就是情真罪当的,还要细细体访几番,方能够狱无冤鬼。现在为官做吏的人,贪爱的是财帛,阿谀的是繁华,把那“朴重公允”四字撇却东洋大海。明知这事无可宽客,也悄悄放过,明知这事有些难堪,也将来草草问成。竟不想杀人可恕,道理难容。那亲脱手的好徒,若不明正其罪,被害冤魂何时暝目?至于扳诬冤枉的,却又六问三推,百般熬炼。酷刑之下,就是凌迟碎剐的罪,仓猝里只得等闲招成,搅得他家破人亡。害他一人,便是害他一家了。只做本身的官,毫不管别人的苦,我不知他肚肠阁落里边,也思惟积些阴德与儿孙么?现在以是说这一篇,埋头劝说世上廉洁父老:一草一术,都是上天生命,何况祖宗赤子!必要慈悲为本,宽猛兼行,护正诛邪,不失为民父母之意。不但万民感戴,皇天亦当佑之。

湛湛彼苍不成欺,未曾举意已先知。

那王生见客人已去,心头尚自跳一个不住。走进房中与老婆说了,道:“几近做出一场大事来。幸运!幸运!”此时天已晚了,刘氏便叫丫环摆上几样菜蔬,烫热酒与王生压惊。饮过数杯,只闻得外边叫门声甚急,王生又吃一惊,拿灯出来看时,倒是渡头船家周四,手中拿了白绢、竹篮,仓仓促皇,对王生说道:“相公,你的祸事到了。如何做出此性命来?”唬得王生面如土色,只得再问启事。周四道:“相公可认得白绢、竹篮么?”王生看了道:“本日有个湖州的卖姜客人到我家来,这白绢是我送他的,这竹篮恰是他盛姜之物,如何却在你处?”周四道:“下中午节,是有一个湖州姓吕的客人,叫我的船过渡,到得船中,痰火病大发。将次危了,奉告我道被相公打碎了。他就把白绢、竹篮付出与我做个证据,要我替他告官;又要我到湖州去报他家眷,前来伸冤讨命。说罢,暝目死了。现在尸骨尚在船中,船已撑在门首河头了,且请相公自到船中看看,凭相公如何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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