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亦有人不喜牡丹。不喜就是不喜,如何来看,入了眼,都是俗气。可我仍然喜好。在一首唐诗的故事里,嗅着隔空隔世的牡丹香入眠,我不想做风骚鬼,只愿梦里有花花草草由人恋,有大片的牡丹将光阴开贱,而我抱着一把尘凡中的繁华,本身深埋了,又深埋。

良辰美景,承平乱世,莫过如此。

爱的就是那沧桑的焦骨。焦骨之上,花开得更加的艳异。“姚黄”,“魏紫”,“二乔”,“赵粉”,“丹炉红”,“绿玉,“水晶蓝”,“藤花紫”,“夜光白”……目炫狼籍,都是浩渺而壮阔的美。牡丹也热忱,不埋没,不闪躲,带着生灭由之的派头,绽放了,还绽放,总绽放不敷似的。像一个热恋中的女子,惊人的贵气里,带着非常的天真。你要甚么,我都给你,这怒放给你,这花香给你,这山山川水,人间光阴,我给得起的,给不起的,都给你。那贵重的情义,像天上掉下来的金,别奉告我你不要。

说那李龟年奉旨飞骑,赶紧出宫,去翰林院宣召李白学士,可李白去酒坊里吃酒去了。李龟年立即拿了李白的冠袍玉带,回身至市中沿街找寻。过了好久,才闻声街边一座酒楼上,有人大声狂歌。定神一听,那人恰是李白。进了酒楼,只见那李白学士已经吃得酩酊酣醉,手中还持杯不放。李龟年上前大声说道:“奉圣旨立宣李学士至沉香亭见驾。”李白全然不睬,念着“我醉欲眠君且去”。便昏昏欲睡。见此景象,李龟年只要请人将李白扶上马背,入宫而去。到得五凤楼前,有内侍传旨。赐李白学士走马入宫。李龟年在顿时给他穿上冠带袍服,仓促忙忙走至沉香亭,才将李白扶下了马。而李白已经醉到了极致,底子不能朝拜。玄宗命人拿了紫氍毹毯,铺置于亭畔。让李白稍作憩息。厥后,杨贵妃令人取来池中之水,给李白喷面,他才醒来,微微展开眼睛,冷不丁见是御驾,立即挣扎俯伏于地奏道:“臣该万死。”玄宗遂赐座给李白,又差人去制醒酒汤。吃毕了醒酒汤,玄宗对李白说道:“本日召卿来此,别无他意。只为这牡丹花开。朕同妃子赏玩,不欲复奏旧乐,伶工停作,只待卿来作新词耳。”李白却还要喝酒,对玄宗说:“酒渴思吞海,诗狂欲上天。臣妄自称为酒中仙,惟吃酒醉后,诗兴愈高愈豪。”借着酒力,李白唤来了寺人高力士为他脱去皂靴,又请杨贵妃为他磨墨。酒尽诗出,挥笔即成新诗三章,乃《清平调》三首是也。

是的,凡是看过成片牡丹的人,都会被那种澎湃彭湃的美感佩服。一盆或是一枝,也似是流落官方的女子,带着天生的繁华。而牡丹偏又那么官方,风俗画中有它,乡间的陪嫁,都是它。

――《清平调*其二》

――《清平调*其三》

《隋唐演义》中更是将李白作清平调一事,描画得详细而传奇。

人间花草千百种,如同感情千百种,没有谁能够相互代替。你写不了我的诗,我也做不了你的梦。比方芍药与牡丹类似,又同属一科,但仍然不成堆叠。乍一看,牡丹和芍药还真是难分,但细心来看,还是分歧的。牡丹的花瓣,更靠近绢状的本质,花冠离叶片近,贴枝而开。芍药花瓣上则有油光质的表层,花枝如草茎,高而招展,软而滑嫩。牡丹花枝是遒劲的,衰老的,像被火烧过一样,而芍药,如何能叫枝呢,如何能叫骨呢,如何能叫花树呢,那顶多就是茎,再细一些,就成了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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