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赶到时,仵作已经历过尸身,身上没有任何其他的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确是自缢而亡。
“奴婢身高六尺五寸七分。”
云霓国与楚国多有互市来往,三今后,成凌风找了几百名云霓国贩子,此中大部分都晓得明月公主名字的由来,证明死在明月宫中的女子绝非水明月。
余舒在旁低泣道:“都是臣妾的错误,昨日在添寿院月婕妤就存了以死明志的动机,臣妾如何还能留她一人呆着,如果臣妾昨夜留在明月宫守着她,或许就……”
于氏起家去了外间,刚备好笔墨,楚唯来了。
楚昭命令严查水明月的死因,又令暂缓措置安牧之。
安牧之不能死,他于她有授业之恩、于楚国也是定国之臣,就算不计这些,他如果有个好歹,九军令必将旁落,这也是楚唯不能答应的。
楚唯却站着没动,道:“父皇,月婕妤死的蹊跷,依儿臣看,一定就是他杀。”
楚唯松了口气,收回真气,盘膝于床前广大的木椅上,涵养精力。
是卫离把其他的都藏了起来吗?还是他也只得了这一粒,却给了她,非论是哪一种,楚唯都记得他将丹药交给她时的那一份慎重。
说着站起家,顺势将衣袖从楚唯手中抽出,续道:“朕传闻安牧之他发了高热,如此,就将太医都撤了吧,明月因安牧之而死,死的冤枉,朕总要给云霓国一个交代。”
楚昭望着水明月的尸身,不发一言。
卫离又帮了她一次,也不晓得那家伙如何样了。
楚昭冷声道:“朕说过,此事不准再提!”
只可爱没能在添寿院中找到会口技的人,楚昭固然没有再惩罚于他,却也仍旧心有芥蒂,关于徐近雅与安牧之有私交的传言,他不但一次听闻,当年安牧之对徐近雅言听计从,徐近雅亦是多次奖饰安牧之忠心,想到过往各种,楚昭的内心就如同扎了个刺。
“好,你退下吧。紫檀,我看,你与婕妤的身高相差未几吧?”
于氏一听这话,眸光微微一闪就猜到了楚唯的企图,道:“公主固然叮咛就是,只不过,只不过牧之他实在有力承担太尉这一要职,请辞的折子一会儿就送进宫,到时还要请公主与皇上解释一二。”
楚唯将安牧之交给陆云找过,仓猝赶去了明月宫。
安牧之为人浑厚,少有仇家,现在几番被人谗谄,不过就是因他掌着九军令。
问了安牧之的伤势,楚唯拿出一张票据递给于氏,道:“长乐也通些医术,这个方剂婶娘无妨尝尝,上面有几味药材未几见,幸亏千竹苑都有背着,我今儿一并带过来了。”
必然是很贵重的吧。
楚唯昂首看向仍旧挂于梁上的白绫,再瞅瞅桌边的锦凳,徐行走至床前,拉住楚昭的袖口,轻声道:“父皇――”
那宫婢闻言指着桌旁的一只锦凳道:“是,奴婢早长出去时,就看到这个倒在婕妤身下。”
安氏佳耦闻言皆是面色凝重。
余舒闻言劝道:“皇上,请您不要指责公主,月婕妤固然愤怒公主的质疑,但却不知是以他杀,想来还是为了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