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一样淡淡的回视着他,“顾仪宾操心太多了。”
“徒儿虽是为了自保,可伤了容筝女人是究竟。敢问师父想如何奖惩?”
三卫与之前的三个黑衣人停了手,跪在言溪宁身后。
三个黑衣人立于红衣男人身后,把容筝交给此中一个黑衣人,红衣男人瞟了一眼言溪宁,嗤笑道:“难为你还没忘为师,不过,伤你师娘至此,为师实在不悦!”
一时候,玄月等人齐齐大惊,沉着如顾西辞跟朱佑樘亦是一脸不成置信的看着言溪宁。
只是,她的身侧有了顾西辞。
顾西辞紧紧握住她的手,“溪宁,你如何了?那些不过只是浅显的毒蛇,没你想的那么惊骇。溪宁,我在这里,别怕。”
“是吗?”顾西辞笑着,只是那笑不达眼底:“这话顾某一样送给太子殿下。”
“世人皆知暮色山庄庄主使得一手好暗器,容筝女人不是早就晓得的么?想来你是忘了我这一手暗器是何人所授。”言溪宁玩弄动手里的铜钱,看了不言语的顾西辞一眼,“再说,刚才脱手的可不但是我一小我,容筝女人竟也未曾发觉?”
“真没出息!还想不想晓得?”
张锦络的话被一个懒懒的声音打断,一袭红衣如血,一张俊美容颜,一把墨色折扇。
来人看着半撑着身子坐在地上的容筝,蹲在她的身前轻笑道:“是不是又率性了?”
言溪宁垂眸,没有看顾西辞的惊奇,也没有看朱佑樘紧皱的眉头,她只是松开顾西辞,屈膝跪下,声音安静:“徒儿见过师父。”
而他,亦娶了张锦络。
容筝咯咯又是一笑,低声在言溪宁耳边道:“想不想看看这两个男人惶恐失措的模样?我很猎奇呢。”
顾西辞看了看张锦络摇摇欲坠的模样,内心有些烦乱,淡淡的道:“太子殿下不该去照看太子妃吗?”
言溪宁点头,手捂住伤口,皱着眉头,正要说些甚么,瞳孔猛的一缩,靠着顾西辞的身子狠恶的颤抖着。
朱佑樘悄悄的勾起一丝浅笑,安抚了她内心的惊骇。
容筝一愣,红衣公子一笑,回眸看着朱佑樘跟顾西辞道:“我也很猎奇他们二人到底更在乎哪个女人?”
容筝喷出一口血,滚落下台阶后才堪堪愣住。
言溪宁白着脸,低声的道:“陌公子……有礼。”
“嗯,三遍,不错。”
言溪宁却眯起了双眼,此人果然来了,见到容筝被伤得这么重,恐怕一场恶战制止不了了。
朱佑樘却没有看她的死活,而是看了面色惨白的言溪宁一眼,握剑俄然攻击那些已然烦躁的毒蛇,斯须便把毒蛇斩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