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几条蛇罢了。”顾西辞安抚道:“若实在惊骇就闭上眼睛。”
“不该叫声师父吗?”红衣男人神采稳定,声音微冷。
朱佑樘却没有看她的死活,而是看了面色惨白的言溪宁一眼,握剑俄然攻击那些已然烦躁的毒蛇,斯须便把毒蛇斩杀殆尽。
“就因为这个,折了九个潮笙阁的暗卫,你还弄了一身的伤?”红衣公子有些无法的道:“你哥出关以后有你受的。”
来人看着半撑着身子坐在地上的容筝,蹲在她的身前轻笑道:“是不是又率性了?”
“我……”
顾西辞看了看张锦络摇摇欲坠的模样,内心有些烦乱,淡淡的道:“太子殿下不该去照看太子妃吗?”
“丫头,你想如何奖惩她?”红衣公子转头看向容筝:“再说说你为何会呈现在这里?”
“嗯。”
言溪宁点头,手捂住伤口,皱着眉头,正要说些甚么,瞳孔猛的一缩,靠着顾西辞的身子狠恶的颤抖着。
走到言溪宁身前,他悄悄的说:“都死了。”
容筝喷出一口血,滚落下台阶后才堪堪愣住。
张锦络的话被一个懒懒的声音打断,一袭红衣如血,一张俊美容颜,一把墨色折扇。
言溪宁白着脸,紧紧的拉住顾西辞的衣角,“不,顾西辞,那些蛇……它们会胶葛不休的,杀了它们!”
“当然。”
“太子,”张锦络惨白着脸,走到朱佑樘身前,勉强的笑道:“你没事吧?”
言溪宁垂眸,没有看顾西辞的惊奇,也没有看朱佑樘紧皱的眉头,她只是松开顾西辞,屈膝跪下,声音安静:“徒儿见过师父。”
而他,亦娶了张锦络。
那是她最熟谙的笑容,就仿佛回到了之前,他老是宠着她,心疼着她。
朱佑樘一样淡淡的回视着他,“顾仪宾操心太多了。”
“世人皆知暮色山庄庄主使得一手好暗器,容筝女人不是早就晓得的么?想来你是忘了我这一手暗器是何人所授。”言溪宁玩弄动手里的铜钱,看了不言语的顾西辞一眼,“再说,刚才脱手的可不但是我一小我,容筝女人竟也未曾发觉?”
下一瞬,言溪宁直觉脖子一疼,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容筝朝本身拍下一掌,掌风临面却不见落下,她反而感受身子一沉,便闻到了一股药香味。
容筝面如冷霜,看着顾西辞笑道:“顾小神医可真是深藏不露。”
“嗯,三遍,不错。”
一时候,玄月等人齐齐大惊,沉着如顾西辞跟朱佑樘亦是一脸不成置信的看着言溪宁。
容筝紧闭着牙关,侧头不看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