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學裡頭,圖書館無疑是最適合歇息的場所,不但有舒適的環境還有免費的冷氣可吹,更能够看到各個科系的氣質美女,能够說是很多男學生歇息打混的最好地點,而像李天承這樣发愤大學玩四年的傢伙,當然是必到成員囉!只不過他是屬於單純想吹冷氣的那一種。
雙眼危險的瞇起,本来不甚在乎的神采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少見的擔憂,看來這一次李天承對本身處境的判斷,仿佛是正確的。
「靠!你想累死我呀——」聽見誇張的數字,顏偉眉頭緊緊揪在一起,「畫什麼符的太麻煩了,乾脆我這玉佛借你吧!免得你又拉著我鬼叫。」
「你說得倒挺輕鬆,天曉得我是不是碰上好兄弟呀!」李天承瞇起眼異常堅持的抱怨,人能够不吃飯,可不能不睡覺呀!連著兩三天無法歇息,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一開始李天承還以為是本身太敏感,可隨著一次又一次的「錯覺」,他開始感到些微的怪異,卻苦於不晓得是怎麼一回事,只好尽力嘗試各種幫助就寝的偏方,卻一點功效都沒有,反而使失眠的狀況更加糟糕。
可自從迎新結束後,李天承幾乎未曾好好的享用過镇静的就寝時光,每當早晨他一閉上眼睛,就會因夢到可骇的畫面而驚醒,然後睜著眼睛看天花板到天亮;當他想趁白日到圖書館補眠,則會感覺到有人在他耳邊輕輕吹氣和低語,又或者仿佛有一雙冰涼的手,趁著他熟睡之際輕撫過他的髮梢,那動作不测的輕柔,卻又鮮明的讓人無法忽视,可當他睜開眼,周圍卻常常一個人影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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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擔心,我會幫你的。」顏偉拍著他的肩膀安抚,再怎麼說,他也罩了李天承這麼多年,如果這麼轻易讓他掛了,本身這道術天赋的顏面要往哪擺去。更何況爺爺說過李天承二十五歲那年的災劫和他息息相關,就算他想袖手旁觀,想必也無法置身事外。
「你別胡說了,我這幾天早晨一閉眼就作惡夢,白日補眠還不時有人在耳邊吹氣,八成是卡到陰了。」李天承打著呵欠,有氣無力的反駁,眼皮沉重得像裝了鉛,隨時都要閉上似的,渾身軟綿綿的連吵架都懶。
「你的八字很重,除非你自個兒去招惹,否則底子沒有哪個鬼有辦法靠近你,你就少胡思亂想了。」顏偉厭煩得直皺眉,真不知他明天是怎麼回事,已經在這話題上打轉了快一個小時,他李大少爺明天沒課,本身但是還要準備下午實驗課的质料。
「要真是顏爺爺所說的桃花劫的話,我豈不是死定了。」李天承垂著頭,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還真是讓人感到些許的怜悯,畢竟時時提心吊膽過日子的感覺並不好受。
「我說你呀!就不能認真點幫我阐发嗎?」李天承沒好氣的抱怨著,整個人要死不活地趴在桌上,一雙熊貓眼哀怨的對著他。
「別開打趣,如果這樣你就得準備替我收屍了。你該不會忘了我們倆的孽緣是怎麼開始的吧!」李天承一聽到顏偉的話,臉色瞬間發青,整個人立馬跳了起來,額頭上滲出涔涔盗汗。
而在顏偉身後,灰色的水泥牆中俄然睜開一雙猩紅色的眼睛,不懷美意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凶惡地瞪視著李天承遠去的背影,帶著濃濃的殺意。
李家在那一帶算是大戶人家,家裡的幾個孩子都到國外讀過書,媳婦也多是喝過洋墨水的,對這不公道的習俗難免有些意見,白叟家一方面許是年紀大了,一方面也無力多管,只好由著他們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