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谁知顾廷烨一口反对,“非论沈兄娶哪个,都是有理的,要紧的是沈兄办事不当。”
“那你又是如何结识八王爷的?”
明兰的这招数但是房妈妈亲传,且在盛老太太身上获得充分实际的成果,顾廷烨眯着眼睛假寐,非常舒畅温馨。
“这便是费事!”顾廷烨目光冷峻,“我曾见过那小邹氏几次,看似荏弱,实则好强,皇后又念着先邹夫人的情分,到处宠遇,不忍苛责于她,现在又敕封了诰命。沈夫人到底是张家嫡女,高门下嫁,沈兄如此行事,把英国公府的面子往哪儿放?”
明兰头一次听到另有这个黑幕,内心彭湃不已,顾廷烨又道:“好罢,如果沈兄实在想和英国公府攀亲――也是人之常情――那就把事情做标致些!如果顾忌着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要纳姨妹为妾也成,但得拿住了分寸。前头早有嫡子嫡女,英国公府还是送了嫡女来做填房,已是非常诚意了,沈家还这般一再汲引小邹氏,唉……你且瞧着吧,迟早闹出变乱来。真惹急了英国公府,到时候皇上又能说甚么?怕是还会累及皇后。”
“真名流自风骚,理外头人说甚。”顾廷烨犹自揉着明兰软软的身子,不住亲吻她乌黑的颈项;明兰斜眼看他:“名流风骚和睡午觉有甚么干系?”
明兰听的一怔,过了一刻才道:“……沈大人怕也是无法吧,没体例呀。”
他只着一身月白内衣,搂着明兰呼呼睡着;男人臂膀铁环普通,明兰没法从他身子底下爬出去,干脆闭上眼睛持续睡。
顾廷烨牵过明兰的小手,在唇边亲了亲,赞美的看着她:“江湖上打滚,总算晓得些情面油滑,施恩过分,大恩即成仇。且八王到底是天潢贵胄,我想着不要叫贰心存不刚才好。何况也不满是用心的,有几次我染了时疾,若无王府顾问,怕也不易病愈的。”
顾廷烨劈手抓住她的脚丫,顺手抱住她光滑柔腻的小腿,咧出白森森的牙齿,就着她的小腿半轻不重的咬了一口,明兰呼痛,拿拳头去捶他,他却乐的朗声大笑:“以是,夫人最好别死,千万保重!起码比为夫的活长些。”
谁知丹橘却当真了,她细细翻着物件,当真道:“这珠冠和霞帔我瞧着也不希奇,只消有料子,都可做的出来;倒是文书卷轴最要紧,我去寻个短长的大锁来。”随即一脸严厉的出去了。
“可惜归可惜,可沈兄此事做的不当。”顾廷烨利落道。
顾廷烨坐起家来,刻薄的肩膀靠在床头,低叹道:“沈兄重交谊是功德,但世上有些事是不成分身的;当断不竭,必受其乱。要么他就好好娶了张家女,要么他就去娶邹家女人,以邹夫人当年的厚德仁爱,皇上念着情分,也一定会硬逼着沈兄去娶张家女。完整可叫沈家小妹嫁入英国公府,然后叫段兄弟的闺女与郑家联婚,又何尝不成。沈兄就是太疲塌了,又想兼顾情义,又想前程顺利,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昼寝一下午已是不雅,何况伉俪双双昼寝,唉……”明兰捧着被子,歪着脑袋,唉声感喟的掉起书袋来――她的意义是,昼寝最好还是分开,免得叫人说闲话。
明兰听的眉开眼笑,捂嘴笑倒在男人身上:“你个黑心的促狭鬼!”
这一觉直睡到金乌西坠,他们俩才木木的从床上坐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伉俪俩俱是一脸饱睡迷蒙。顾廷烨披垂着稠密的长发,漂亮的面孔倒添了几分慵懒敬爱,明兰白玉般的小脸上另有红红的印子,神情呆呆的,肉肉的小拳头正不住的揉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