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啊,此物究竟是怎生用法?”
“太子哥哥这话怕是又说错了罢,欺名盗世者,众矣,大器晚成者,自古以来并不罕见,谁强谁弱,比上一比,不就清楚了?”
“哦?泰儿竟有此等妙策,朕倒是猎奇得很,泰儿且自说来听听好了。”
“呵,太子哥哥着相了。”
太宗兴趣盎然地一挥手,已是就此下了口谕。
被李泰这么一打岔,太子顿时便气极,一声冷哼之下,已是言语刻薄地反将了李泰一军。
“老奴在。”
“嗯,那好,赵如海!”
“父皇,有此兵棋推演之术,不但可用于军事学院之讲授,亦能够之较出诸将之武略高低,儿臣发起,以此术比较一下侯君集与苏烈之武略,当可定下军事学院之副院长人选,还请父皇圣裁则个。”
太宗打了大半辈子的仗,于兵事上自是精熟得很,可却愣是未曾听过有甚兵棋推演的玩意儿,一听之下,顿时大奇,紧着便刨根问底了起来。
这一见太宗如此欢畅,李泰大喜之余,也没忘了要趁热打铁上一番,但见其几个大步便从旁闪了出来,大声地进言了一句道。
一听兵棋推演是陈子明所发明,太宗当即便豁然了,没旁的,这么些年来,点石成金的事儿,陈子明但是做过了很多,太宗对其之能但是心中稀有得很。
太宗金口既开,陈子明自是不敢稍有拖延,紧着奖饰了一句,便即仓促收支了大殿,一起急行地赶回了兵部,未几会,已是领着数名兵部之官吏,抬着诸般事物又行进了大殿当中。
“好叫父皇得知,儿臣一贯善于文事,于武略上倒是非常完善,此弊端也,儿臣每自思之,皆颇觉忸捏,遂故意略作窜改,不求能上阵杀敌,但消能略知一二便好,故而经常向子明请益,蒙其不弃,教了儿臣一法,是谓兵棋推演,儿臣试过几番,觉得大善,今如果以此来断武将之武略,实适宜焉。”
“陛下明鉴,此一物光靠说,实难以说得清楚透辟,微臣有一套道具,现就放在兵部衙门中,如果陛下得允,且容微臣这就去取了来,也好现场演示上一番。”
“陛下圣明,微臣这就去取了来。”
听得太宗之言,陪侍在侧的赵如海自是不敢稍有担搁,赶快从旁闪出,大声地应了诺。
长孙无忌这等别有用心的言语一出,饶是陈子明心性沉稳过人,也不由微有些火气了,不过么,倒是没甚过激的言行,仅仅只是淡然地顶了其一句道。
“好一个比武略,按四弟之言,莫非是要侯君集与那苏烈杀上一场么?哼,须知武略可不但是血勇,兵法战策皆在此中,如果光靠厮杀便可称雄,我大唐勇悍者怕是无数罢,难不成皆可跻身公卿之列么,此儿戏之言也,休要再提,鼓吹出去,徒增笑料耳!”
“嘿,陈大人这话说得未免好笑哉,世人皆知君集乃名将之属,军功无数,恰好到了你陈大人的口中,竟然只是其中平,而那苏烈,不过籍籍知名之下将罢了,偏就你陈大人推崇有加,如此私心作怪,究竟意欲何为?”
太宗一来是想见地一下兵棋推演的结果,二来么,也实不肯看到二子争锋不竭,这便镇静奋地点了赵如海的名。
太宗既是有了旨意,赵如海又怎敢有涓滴的怠慢,但见其忙不迭地应了一声,急仓促地便就此退出了大殿,自去传唤侯、苏二人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