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姨娘死了,死在了浣春手里,就在方才。浣春是谁的亲信,莫非这还要我说么?”浣春半夜半夜掩人耳目而来,慌镇静张而去,再接着便是每隔数日来送药的洗墨……
陆修琰抬眸望了他一眼:“你能想到这一点,也算是有些长进。只莫忘了,人在做决定之前,除了明智,另有豪情摆布,张夫人宠嬖季子,又以与皇家干系为荣,岂会等闲接管小门小户之女?这一门婚事,必须大要都雅,让人瞅不出半点不当,又要满足她真正的择媳标准。”
秦府主子虽死力掩下了平姨娘的死,但陆修琰是何许人物,出了性命如此大之事又岂会瞒得过他去。
四房妾室平姨娘的死讯是在早膳过后传到秦若蕖耳中的,她愣愣地微张着嘴,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段日子平姨娘身子愈发的差,可夫人却仿若不见,还是让她到跟前服侍,老爷于心不忍曾开口讨情,虽是一片美意,何如却起了反结果。
“满足这三个要求的女子何止千万,挑个小家碧玉不是更稳妥些?秦府虽不如张府,但好歹也是官宦之家,真要闹起来,张府一定能得好。”长英不解。
“姨、姨娘莫要胡言乱语,您又未曾做错事,又、又怎会活不长呢?”鹃儿颤抖着扶着她。
“有话直说,这般吞吞吐吐的实非大丈夫所为!”陆修琰没好气地瞪他。
“现在唯愿,如有来世,你、你莫再遇似我这般男人……”
长英有些不测,倒是想不到一贯眼高于顶的主子竟然对那秦四女人评价如此之高。
“不是的,那样是不对的,即使会不高兴,即使会很难过,但是、但是……”秦若蕖在她怀中喃喃,但是甚么?她却并未说出口。
“四夫性命人用席子将平姨娘卷着抬了出府,也不知葬在了那边。”洗墨低着头,有些难过地轻声将刺探到的动静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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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还是素岚道:“存亡有命,平姨娘这一去,也是离开了人间各种悲苦不易……”
长英略想了想,点头:“确是这位。”
稍顿,他又忍不住道:“说来也怪,秦老四妻妾很多,可至今膝下唯有过世的原配夫人留下的一双后代,非论是继娶的周家蜜斯,还是抬的一个个妾室,均不见有喜,也不知是他与周氏女八字分歧还是咋的。”
长英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小声道:“上回王爷让部属留意秦府内院异动,部属一时……”
干巴巴的安抚连她本身都说不下去,只能点头感喟,转移话题道:“蜜斯的百寿图可绣好了?老夫人寿辰但是转眼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