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公然一拍脑门儿,“同你闹呢,差点就给忘了,回见啊!”急行了两步后又回过甚来,咧嘴笑着喊了声,“小妹――”
梅蕊依着端方答道:“回大人,太子殿下说想吃糖糕,奴婢便去替殿下做了,担搁得久了些,也不知殿劣等未等急……”
太子同赵氏的干系不好,若说是被请去了兴庆宫,必然会惹得他不欢乐,梅蕊便随口诓道:“路上担搁了。”又岔开这个话,问,“殿下如何了?”
梅蕊这才罢手,不知为何感觉后背发寒,扭过身去一看,身后便是一道门,陆稹掖着袖站在门前的石狮子那,不远不近地,也不知在那儿站了有多久。她打了个激灵,忙敛了神采存候,中间的赵淳把着吴钩刀,虽也是跟着见了礼,但直直挺着的脊背却多了几分威武不能屈的意味来。
梅蕊想了想,道:“因为喝药能吃糖糕。”
梅蕊向他请了安后走近床边,她瞧见桌上摆着一碗药,还氤氲着热气,太子喜好她,见着她连眉间的苦色都抛开了,将木剑仍在褥子上,眨巴眨巴眼:“你如何现在才来呀?”
梅蕊又将残剩的糖糕切成小块装盘,端着往宜春宫内走,方才走出来,见着太子床前立着的那道身影,脚步又停了下来。
她话都放在这儿了,福三儿天然也不好再说甚么,只是立在一旁看她在厨房里高低忙活。小厨房里另有旁的厨子,她笑容和蔼地去问有没有已经酵好的面粉,厨子利落地给她了,如许便省了很多的时候,还特地替她腾了个蒸笼出来,梅蕊笑弯了眼,朝向她施以援手的宫人道了谢。
福三儿凑上来赞叹道:“没想到姑姑另有这一门技术,实在是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