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证据?丁知府暗中遣人掘开堤防,这事是冷大郎猜想,还是查了然的?可有证据?”徐思海惊诧之余,立即想到了最首要之处,常大安闲不迫的点了点头:“那天我、潘先生正陪冷大爷巡堤,亲眼所见,悄悄退回途中被掘堤之人查觉,我捉了此中追的最紧的一个,是丁知府身边的亲信长随,冷大爷脱了衣服鞋子,又让我脱了那长随的衣服鞋子,叮咛我抱着衣服鞋子跳入河中,潜行三四里,将两人衣服鞋子抛到两岸,伪成那长随和冷大爷一起落水而亡,那丁知府先至永静县宣称冷大爷惧罪叛逃,自掌了永静县。冷大爷身子弱,淋了雨又受了惊吓,病倒了。”
“是,”常大也不推让,腰背挺直端坐下,看着徐思海直入正题道:“我们九爷临行前交代过,永静县如有甚么事,就直接过来寻七爷。”徐思海忙点头道:“你尽管说,永静县那边,到底如何回事?”
绵绵秋雨中,入夜的特别早,李恬坐着软轿刚四周检察了一遍回到正院,五皇子面沉如水,大步进了上房,一出去就挥手屏退世人,看着李恬当头一句:“宁乾府说是秋汛凶悍,已经决堤了。”
李恬微微松了口气,如有这三样,北征的粮草起码能支撑到年底,五皇子顿了顿,谨慎的看着李恬接着道:“盐、茶、酒引姚相倒痛快,一口承诺了,只是来岁的三引已几无所余,最快也要用后年的三引充抵,后年今后的三引,户部应诺必然给足,可光有三引不可,还得有银子,”五皇子眼神有些闪动:“户部说秋税早已支出,实在抽不出余银。”
两淮大多数处所邻近秋收淫雨绵绵大半个月不断,两京路秋汛严峻,已数处决堤,两浙两江路也是水势涛涛,李恬渐渐将信报排成舆图,幸亏宁乾府汛情还不算太严峻,如许也好,都城的存粮调济南边各处,北征军粮就只能由宁乾府调用。
“嗯,冷明松失落,丁金经百里急递,将堤之责全数推于冷明松,说冷明松已惧罪叛逃,要刑部发海捕文书缉捕冷明松。”五皇子重重拍着榻几,越说越气,李恬脸都白了,冷明松失落?究竟是失落,还是已遭了丁金经毒手?若冷明松已死,这事想说清可就难了。李恬怔神的看着五皇子,五皇子垂着头,好一会儿才深吸了口气道:“动静是明天早上传进都城的,我先和管先生存议过,又寻到王使相和范相公等人筹议,都城各库的存粮前几日已连续出库出发发往南边各路施助,姚相公的意义,若施助不敷,怕激起民变,现在北边正大兵,若南边民变,就是大祸,这话我驳不倒他,退而求其次,照我和管先生筹议的主张,以明后年盐、茶、酒引换北方富户大族存粮以征军用。”
“决堤了?那永静县?”李恬第一反应就是永静县粮库,五皇子眼角抽动了下,咬牙道:“决口就在永静县!”李恬惊诧,好一会儿才脱口而出道:“这是天灾!”
“那你的意义?”李恬内心微微一动,主动问了一句,五皇子话粘连着几近说不出口:“我写了折子送进离宫了,只是,户部若说没银子,就是阿爹也难办,再说,还不晓得阿爹到底甚么意义,这银子,只怕还得我们本身想体例筹。”“要多少银子?你估过数没有?”李恬算着本身的嫁奁银,神情安然的问道,五皇子点了点头:“起码要百万两。”李恬眉头皱起又松开,这是谁替她算的帐?这么巧?这百万银子,她确切拿得出,可全拿出来,她的家底也倒个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