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冷明松失落,丁金经百里急递,将堤之责全数推于冷明松,说冷明松已惧罪叛逃,要刑部发海捕文书缉捕冷明松。”五皇子重重拍着榻几,越说越气,李恬脸都白了,冷明松失落?究竟是失落,还是已遭了丁金经毒手?若冷明松已死,这事想说清可就难了。李恬怔神的看着五皇子,五皇子垂着头,好一会儿才深吸了口气道:“动静是明天早上传进都城的,我先和管先生存议过,又寻到王使相和范相公等人筹议,都城各库的存粮前几日已连续出库出发发往南边各路施助,姚相公的意义,若施助不敷,怕激起民变,现在北边正大兵,若南边民变,就是大祸,这话我驳不倒他,退而求其次,照我和管先生筹议的主张,以明后年盐、茶、酒引换北方富户大族存粮以征军用。”
“你这话极在理,明天我去寻姚相,不管如何,户部得出个欠条给你!”五皇子了了件大难堪事,表情较着松快了很多。
“永静县决堤是天灾,”常大的话直白之极:“宁乾府本年秋汛并不算太大,永静县一带堤防又是全部宁乾府修的最坚毅的,冷大爷到任后,又极正视堤防,春季刚加固过,是丁知府暗中遣人将堤防掘开了。”
一层秋雨一层秋,可本年的秋雨好象多了些,李恬站在廊下,入迷的看着廊外略显厚重的雨帘,这雨已经下了三四天了,中间时大进小,竟一会儿没停过。李恬忧愁的叹了口气,低头看动手里一叠信报,缓缓回身坐到廊下摇椅上,渐渐翻看着已经看了好几遍的信报。从入了秋,她就叮咛各地铺子、庄子每十天一报各地收成丰欠环境,这一阵子雨水骤多,她乃至动用了那些筹办济急用的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