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咎就获咎。”五皇子打断黄净节的话干脆道,黄净节看着五皇子,五皇子端起杯子闻了闻茶香,摆了摆手道:“你想要就接,不消理睬宁国。”
“我晓得,可这事非得见黄二掌柜不成,我也不瞒你,我们东主想把这玉堂春让给你们清风楼,我寻他就说这事。”王掌柜声音压的极低,闵掌柜惊诧看着王掌柜,呆了半晌笑道:“那你等等,我去传句话,也是巧了,我们二掌柜正陪五爷在背面说话,你且等等。”
“咳,这个,店主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好再推让,这事,真是不好说,”赵掌柜显得极是难堪:“我看要不如许,人家有曲引,我们有酒坊,不如两家合一家。”
“赵掌柜说如何办?要不,关了这千春坊?”李恬声音里带着丝丝肝火,赵掌柜跷起二郎腿,端起茶碗清脆的啜了口茶汤,看着李恬道:“这事轻易,点检所的曲引还是客岁那些数,一张也没少,我们没拿着,那必是有人拿着了,谁有曲引,我们就拿千春坊跟她合一处做买卖就是了。”
“曲引在人家手里,这合一处做买卖如何合?再说,合到一处两个掌柜,你也难为,要不算了,这千春坊我也不要了,看有没有人肯接办,卖了算了。”李恬又象负气,又象伤感。赵掌柜笑道:“这也是个别例,就怕卖不出价,店主想想,那些老酒坊买千春坊有甚么用?这新拿了曲引要开酒坊的,明晓得我们没有曲引,如何肯出价?再说,千春坊里还压着很多粮食、酒瓶酒桶,酒瓶酒桶还好,那粮食可存不得,本来五娘子说的笃定,眼看着这头一批新酒就酿出来了,没有曲引,这酒可就得倒到汴河里去了,你们说是吧?啊?哈哈。”赵掌柜看着众掌柜打着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