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上了年纪,又有几分酒意,这话就越说越多,钱掌柜听的伏首贴耳,畴前都是本身猪油蒙了心,瞎了眼,要不是王大掌柜拉了本身一把,说不定本身就是另一个赵掌柜了,唉,谁能想到店主竟时来运转,得了这么门好亲,转眼就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子妃,钱掌柜越想越后怕,当初真如果一步错了,一家人只好一根绳索吊死了!
青桐院里,悦娘一只脚跷得老高,正说的眉飞色舞:“??那歌颂的刺耳啊,向来没听过这么刺耳的歌!”
李恬气的‘哼’了一声,悦娘又想起件要紧事:“差点忘了,孙六有件事让跟你禀一声,他说明天他往东华门去,可巧碰到了五爷,孙六走着,五爷骑马,说是五爷看到他,特别勒住马,让人把他叫过来讲了几句话,没甚么要紧话,就是问他做甚么去,忙甚么呢,说了两句话就走了,孙六说看模样五爷晓得他是你的人,问你如何办。”李恬微微蹙了下眉头道:“能如何办?不如何办,还跟本来一样,该如何样就如何样,客岁年里年外那几件事,都是孙六筹措,他能查到孙六一点也不奇特。”李恬顿了顿,接着道:“只一样,跟孙六说,从明天起不要再从程掌柜那边支银子了,改从木记支,青枝等会儿取了对牌跑一趟,叮咛一声马大郎。”
清风楼后湖,五皇子沉着张脸,看着面前几上敞开的黄花梨匣子,不时的错着牙,这是四皇子打发人送给他的贺礼,满满一匣子各式百般圆圆的坠角!
姜正源瞄着他,打着呵呵道:“是人都得结婚,可儿一辈子能成几次亲?不就这一回,一辈子只要一回的事,当然是大事,当然得好好贺一贺。”五皇子‘哼’了一声,看着姜正源转了话题:“传闻你现在也痛改前非,昂扬长进了?”
“如何能叫俗礼,如此大事,不能不贺,你这婚事来的俄然,这贺礼好费了我一番手脚,不说能配得上五爷这桩完竣姻缘,起码不能差了大格儿。”几个小厮谨慎翼翼放下贺礼,垂手退了出去,姜正源看着五皇子笑道,五皇子已经重又歪回了炕上,一边抬手表示姜正源坐,一边不咸不淡道:“有甚么配不配的,是人都得结婚,算甚么大事。”
“是钱掌柜,钱掌柜请进,师父正用饭呢。”孙掌柜先转头往院里扬声说了一句,这才客气的往里让着钱掌柜。
“程掌柜那一处会不会也暴露来了?”悦娘可贵忧心的问道,李恬苦笑道:“我如何晓得?先做没暴露来筹算吧,归正他那一处临时用不着,你去跟孙六说一声。顺道再去寻一趟王大掌柜,让他明天傍晚过来一趟,曹四媳妇的帐明天就能理出来了,明早晨得好好筹议筹议嫁奁的事。”
姜正源和五皇子同年,平时还算交好,穿了件素银暗纹长衫,束着条金带,没戴幞头,头上戴着只小巧的金冠,显的玉树临风,清爽非常。这会儿手里转着把微微发黄的古扇,一起走一起摆布傲视。
“谁让你去探听这个的?”李恬不客气的截断了悦娘的话,悦娘喉咙里卡着半句话,卡的咳了几声,嘿嘿笑着道:“将在外么,大师都去看,这么热烈的事,三鼎甲厮混到一块儿喝醉酒发酒疯,这事几十年也碰不到一回,再说本年这三鼎甲往那一站,多划一啊!别提多都雅了!我看官家就是看他们三个生的划一才点的三鼎甲,你没去看新科进士簪花游御街真是太可惜了,前头三鼎甲头簪金花一溜儿排开,看着那叫赏心好看啊,这三鼎甲一个订婚的都没有!我跟你说,满都城的小娘子都盯着这三个呢!”